想到自已現在如此狼狽,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且就算現在她逃掉了,可以後還不是被警方通輯?就算她真的要死,也要拉她當墊背!
想到這裏,她不再跑了,而是站在原地等蒲欣。
“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呀,隻怪你抓不到我呢。”
被她一激,蒲欣哪裏想到其中有詐,想也不想地走上樓梯,伸手去抓她。
白芸嘴角一翹,手用力一抓,就將蒲欣整個人扯了下來。
“你放手!”蒲欣出於求生的本能,拉扯間反手扯著她的頭發,兩人就這樣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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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沒事吧?”
在蒲欣緊追著白芸而去時,孫恩跟楊書雪也從隔壁的房間出來,沒多久,就聽到說她們兩人跑到後樓梯,還雙雙滾了下樓梯去了。
幸好,事發地點在醫院,她們很快就被人救了起來,經過醫生的診斷,兩人暫時沒生命危險。
“我剛才去探望過,媽......白女士因為在滾落樓梯過程中,撞到了頭部,可能因此腦袋裏有瘀血,她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至於蒲欣,她比較幸運,隻是右腳骨拆了,休息幾天應該沒事了。”楊書雪道。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果然沒說錯,孫恩心中暗道,表麵上卻擺出一副同情的樣子。
“對了,蒲伯伯剛才問你,要怎樣處理這件事?”楊書雪問。
孫恩苦笑了下,“雖然,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不過,說到底她是蒲伯伯的女人,要怎樣處置就按他的意思去辦吧。”
楊書雪點了點頭,伸手將她摟進懷內,一想到,差一點就失去她,內心就一陣恐懼。
仿佛感染到他身上的恐懼之情,她伸手回抱著他,望向他的眼眸中波光瀲灩,清澈見底。
“別怕,我現在不是安然坐在這裏嗎?”
他看著她,目光溫柔如水,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我們結婚吧,我再也無法忍受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發生這種事了。隻有把你鎖在我視線範圍內,我才能安心。”
她先是一怔,繼而明白他在向她求婚時,眼眶一紅,鼻尖一陣酸脹,她大力點頭,淚水在臉上漫延,她用手背將它們擦去,然後,努力彎起唇角,對他微笑。
“你這是笑還是哭呀?”他笑著伸手為她抹淚,倜儻道。
“又笑又哭,不行嗎?”她抓起他的衣袖當抹布,抹去一直流個不停的淚水。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朝思暮想的事情終於來到時,奇怪的是,在興奮的同時,心底深處卻有股酸澀的感覺。
或者,這就是幸福的感覺?甜中帶酸,酸中又有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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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新界上水的羅湖懲教所
“你來找我,就是想看看我現在有多慘是吧,現在你看到了,你心涼了!不過,你別得意,有朝一天,等我放出去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那以狗男女的!”
透過厚厚的玻璃牆,曹晶晶怨恨的視線直射向孫恩臉上。
孫恩抿唇翹起些許弧度,露出雀躍的表情。
“今天,我會來這裏看你,除了想看看你有多落泊外,還有一個壞消息想跟你說,就是你媽,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因為撞傷了腦袋,現在變成了植物人了。”
曹晶晶的胸膛急速起伏著,拿著電話手因為太過用力握緊而至泛白。
“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你推她下樓的!”
孫恩嘖嘖有聲地道:“看你說的,你以為我像你那麼狠毒嗎?那可不關我的事,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的。如果她不是那麼不守本分,想用炸彈炸死蒲欣,就不會被她推下樓,就不會有現有這種下場了。”
“蒲欣幹的?!”曹晶晶目露凶光。
那個賤人,之前陷害媽紅杏出牆還不夠,現在還害得她變成植物人,等她出獄後,她一定會親自手刃仇人。
“你會這麼好心來告訴我這事?你到底有什麼居心?”
想到什麼似的,她戒備地看著孫恩。“我這人一向好心呢。”孫恩慢悠悠地笑說,不過,那笑容中卻透露著些許惡意。
“不過,你說得對,對於你我可沒那麼好心。”
她向後背著椅背,她臉上的笑容燦爛得,令曹晶晶恨不得衝上前撕爛她的臉。
“我會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就是想看看你有多痛苦,原來,看到自已的仇人的慘況,那種感覺真的超爽呢。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用這麼熱情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害怕的。雖然,你現在被困在裏麵,不能再對我怎樣,但人家的膽子很小的,禁不起驚嚇呢。”
孫恩嘴上說著害怕,但看她的表情,哪裏有一絲害怕之色呀。
“中學時代,每回看到你,我都膽顫心驚,怕不知道又會被你怎樣作弄,想想那時候的自已,真的很慚愧,明明我又沒有做錯過什麼,為什麼會那麼害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