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小魚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為什麼啊？陸澤，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陸澤回道：“我當然知道。方總，我突然想起來今天的儀式暫時做不了了，因為文件還沒有備齊全。”
“什麼文件？”方小魚疑惑道。
陸澤繼續道：“方總您有所不知，這個公司轉接過程十分複雜，要準備的文件太多，我一時半會兒沒能全部準備好！有些文件得等一些日子才能備齊！”
眾人全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沐攸陽的臉色則變得極為難看。
陸澤對沐攸陽道：“沐總，您應該也知道這個過程十分麻煩，所以暫時辦不了吧？”
沐攸陽的臉色雖然難看，但他還是強撐著點了點頭。
方小魚察覺出了沐攸陽的異樣，她低聲在他耳邊道：“算了啦，攸陽，今天不行那就等明天吧，肯定不會太久的。你剛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急這一時。”
沐攸陽的臉色逐漸平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沒有人注意到，他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肩膀顫動了幾下。
沐攸陽回來之後，陸澤重新給方小魚安排了一間辦公室，而沐攸陽則在自己原來的辦公室裏。
方小魚在沐攸陽的辦公室裏也坐了好幾個月了，現在乍一換工作地方，還真有些不適應。她一邊整理著今天需要的文件，一邊在想著剛才在會議室裏陸澤那樣異常的表現。
她總感覺，陸澤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她，但是又難以啟齒。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陸澤推門走了進來。他對方小魚道：“方總，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決定現在就告訴你。”
看著陸澤一臉認真的模樣，方小魚還真有些不太適應。她微微笑了笑，淡然道：“什麼事情？你說吧，我在聽。”
陸澤轉身將辦公室的門給鎖上了，他走到了方小魚的身前，嚴肅地開口道：“方總，我覺得，現在的沐總，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
方小魚有一瞬間的震驚，其實她也早就有這種感覺。
從沐攸陽回來的那一天起，她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總覺得，現在回來的這個人，好像不是她的攸陽。
陸澤皺眉，繼續道：“方總，我覺得，現在這個人，他不是沐總。”
“什麼？”
如果說剛才陸澤的話讓方小魚微微吃驚，那麼他現在說的這番話則是完全讓方小魚震驚了。
陸澤似乎早就料到了方小魚會有這種反應，他繼續開口道：“方總，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沐總和以前有太多太多不一樣的地方了嗎？從沐總接管盛世沐天以來，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到現在也快有十年了。我覺得，至少在工作的事情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方小魚仔細回想了一下，陸澤說的話，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原本她還以為是她自己神經質了，所以才會懷疑沐攸陽和從前不一樣。但是現在，陸澤說得那麼肯定，他似乎已經確定了，現在坐在總裁辦公室裏麵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沐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