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族很麻煩嗎？”唐語然問。
“嗯，非常麻煩，所以，我不會回去，你不用擔心，不會連累到你，”洛川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我也希望莫清永遠不要回去。”
洛川不確定司爵是否知道莫清的身份，不確定他是否會與洛川為敵，所以他要在這裏等著，若是敵人，他不會畏懼，若不是，那麼，莫清就平安了。
而司爵已經消失很多天了，他應該沒有離開本市，但是就是誰也找不到他，說好給小城治療的，他好像也完全放棄了一樣。
小城的身體並沒有好轉。
半夜，小城被身體的不適喚醒，鼻子有點癢，摸了摸，都是血。
他知道自己的病可能又犯了，不過，他沒有聲張，陸少衍回來了，但是又繼續在書房工作，他不想連累大家，所以，自己抱著紙巾，坐在地板上不停地擦著。
司爵說的，他的身體就算不用搶救也沒有關係，就算昏過去了，自己也會醒過來的。
而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小城？”陸少衍看到滿地帶血的紙，被嚇了一跳。
他隻是工作完了，來看看小城，沒想到居然看到到這樣的一幕！
“又發病了？”陸少衍立刻走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沒事……”小城笑著，臉色蒼白如紙，“司爵說過的，就算不去醫院也沒有關係，身體自然會好……”
“胡說！”陸少衍抱著小城，衝進莫清的臥室，將莫清喊醒，然後立刻開車去醫院。
陸少衍一邊開車，一邊聯係司爵，可是他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像之前一樣，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
來到醫院，醫生在門口等候了。
陸少衍將小城交給他們，看著他們把小城送進急救室。
這是第幾次了？
每次他們都隻能在門外等候，而每次等來的消息，都是醫生們的無能為力。
陸少衍站在走廊裏，不停地撥打著司爵的電話，然而根本就沒有用。
“要不，喊我師父來吧？”莫清提議，“我師父也懂醫術的，不如讓我師父來試試！”
至少，師父知道小城的病因，比這些醫生要好一點。
陸少衍立刻打電話給洛川。
很快，醫生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神情很急。
“小少爺的血止不住，不管我們用什麼辦法，都不行，”醫生著急地說著，“現在，我們先為他輸血，然後再嚐試其他方案！”
這次的病，與之前的不一樣了。
之前有效的藥物，現在根本就失去了作用。
陸少衍握緊拳頭，著急地等待著，而除了等待，他根本什麼事都不能做，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很氣惱。
在醫生嚐試了幾種方案都沒有任何效果的時候，洛川走了過來。
“小城怎麼了？”洛川問。
“師父，醫生說，小城的鼻血止不住，怎麼辦？”莫清著急地問著，“你有辦法嗎？”
“我先進去看看。”說完，去找醫生。
換上一身隔離服，然後走進了急救室。
五分鍾之後，洛川走了出來，而且，也沒有繼續要進去的意思了。
“怎麼樣了？”莫清著急地問。
“司爵在他的身上動了手腳。”
“什麼？！”
司爵不是來救小城的？
“把小城推進普通病房，你們都離開！”洛川命令。
“師父？”莫清不懂為何這樣安排。
“聽話，我之後再解釋。”
陸少衍立刻按照醫生的吩咐去做。
他記得之前小城的病情無法控製的時候，是小城的母親出現救了他，所以，現在也是為了讓小城的母親出現吧？
可是她現在人哪裏，什麼時候會出現，他們都不知道。
隻能賭。
小城被醫生推出來，放進普通的病房，然後所有的醫生都離開，而莫清他們也躲進隔壁的病房，將小城一個人留在病房裏。
這樣的辦法，有點冒險了，而且，他們沒有任何的把握。
病房裏，小城的鼻子還在不停地留著血。
他的意識還有些清醒，半睜開的眼睛看著蒼白的天花板，身體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輕飄飄的，他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死亡的感覺，如果是，其實，死……也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吧？
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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