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秦懷懷掙脫了冷夜皇,飛出銀針擊倒那幾名的黑衣人,使勁最後的力氣,衝到司馬逸的跟前,往他的懷裏塞了樣東西。
“你!”司馬逸瞪大雙眼,看著她,卻被秦懷懷按住雙唇,她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
冷夜皇走了過來,將秦懷懷拉了起來,“把他們都關進地牢,給我看好他們!”
“遵命!”眾黑衣人低頭恭敬地回道。
“齊天罡,你要是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司馬逸慘白的臉色在瞬間又因怒火而變得通紅,他雙眼透出嗜血般的紅,盯著冷夜皇喊道,“我司馬逸在此發誓,你要是讓她受到一絲傷害,我就算是要粉身碎骨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哼,是嗎?”冷夜皇卻冷冷地轉過身,“我這一生都被老天詛咒了,我還怕什麼!”
說罷,他拉起秦懷懷,往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秦懷懷冷冷地看著他,“玉玲瓏不在我身上,你就算殺了我也得不到!”
“是嗎!”冷夜皇淡淡地睇看了她一眼,眼裏卻滿是不屑,“隻要你在我的手裏,就算沒有玉玲瓏,隻要我想要,他們也會給我變出來!”
“卑鄙!”秦懷懷後悔不該對他心生憐憫,可惡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可惡至極,“活該你遭到天譴,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住口!”冷夜皇突然發怒,抓住她的衣領,“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要殺就殺,我怕你就不姓懷!”秦懷懷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隻是我怕,到時候,要是我有個萬一,他們是不會給你玉玲瓏的!”
冷夜皇微微一怔,眼裏的凶光畢現,秦懷懷眉心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如今知道害怕了?”冷夜皇自然沒看漏她眼底的那份膽怯,冷笑著走近她,將她的下顎抬起,“乖乖地跟我合作,讓他們交出玉玲瓏,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他們,不然,你們一個個都休想逃走!”
“你做夢倒是挺在行的!”秦懷懷白了他一眼。
“為什麼?”冷夜皇走近她,仔細地打量起來。
“什麼為什麼?”秦懷懷警惕地看著他。
冷夜皇勾起嘴角,“我隻是好奇,你明明隻有蒲柳之姿,比起聖女的容貌,差之千裏,為何,他們還是對你念念不忘。”
額————秦懷懷突然間很想揍人,這丫的說的是什麼話,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太可惡了!
“嗬嗬,因為他們從不以貌取人,不像你,狗眼看人低,難怪一輩子都隻能當條走狗!所以才會為了翻身做主人,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眾叛親離,也要達到目的!”秦懷懷冷哼了一聲,“不過,你確定,你放棄一切,背棄一切,真的就能達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你!”冷夜皇猛地揪起她,“死丫頭,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怎麼,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心事,就惱羞成怒了?”秦懷懷不屑地笑著,“你也不過這點度量,還想著稱霸天下,真是癡心妄想!”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是稱霸天下?”冷夜皇卻突然放開了她,嘴角浮出一抹淡離的笑,那種笑意秦懷懷曾在他的臉上見過,那是種看淡世事,看透人生的笑,隻是為何她會在冷夜皇的臉上看到,要說他活了幾百年,看透了世事無常倒也無可厚非,隻是為何那種笑裏隱約透了一種寂寥,一種無奈。
“那你想要什麼?”秦懷懷突然間覺得,心裏一動,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這麼問過他。
“我想要什麼?”冷夜皇卻隻是看著她,眼神飄渺而虛無,抬起頭,他看向遠處,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
他活了整整五百年,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他是為何而活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活了下來,腦中隻是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對自己說,你要活下來,活下來,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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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裏,司馬逸等人都在運功解毒。
“楚老醫師,我們該如何做?”夜冷扶住濕冷的牆壁,站了起來,“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楚不凡運氣完畢,抬起頭看了看地牢,“別擔心,等你們把毒都解了,我自有辦法出去!”
秦如歌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恨恨地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我,懷懷她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我真沒用,說是要保護她,可是每次都是讓她來保護我!”
“你也別自責了,要怪就怪那個冷夜皇,沒想到他居然是天閣的閣主!”更令胡清歌吃驚的是冷夜皇居然會是齊天罡!
“清歌,你娘她,你找到她了嗎?”楚不凡問道。
胡清歌搖了搖頭,“不知道冷夜皇將她關到哪裏去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娘不利。”
“不會的,他不會對你娘不利!”楚不凡低下頭,“你放心,你娘她不會有事。”
胡清歌看著他,“為什麼,老醫師你如此的篤定?”莫非他知道什麼?
“好了,你們都後退!”司馬逸恢複內力後,站了起來,他從懷裏掏出一枚黑色的石頭,走到鐵牢門前,“我要用轟天雷將牢門轟開,你們都後退!”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鐵門便被炸開了一個大口。
“我們走!”司馬逸第一個衝出了牢門。
“等一下!”楚不凡卻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司馬逸不解地回過頭,看著他。
“前麵有陷阱!”楚不凡從懷裏掏出一枚藥丹,扔到了前麵,藥丹在地上轉了一圈,突然發出一陣的青煙,隨及又變成了黑色。
“毒王的七步血煞陣。”楚不凡擰起了眉頭,抬起頭搖了搖,輕聲歎道,“青兒,你最後還是選擇這樣的路…………”
“娘…………”胡清歌的眼裏透出一股黯然,看著前方那一抹緩緩出現在煙霧中的人影。
“胡青鸞!”司馬逸卻瞪大了雙眼,看著從煙霧裏走出的人影,“居然是你!”
“不交出玉玲瓏,你們休想離開這裏!”胡青鸞冷冷地看著他們,“我在這裏布下了七步血煞陣,不想枉死的就回去!”
“是你!”聽到她的聲音,秦如歌卻突然站了出來,指著她說道,“你是那個皇太後!”
“什麼?!”眾人驚詫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胡青鸞。
“你剛才說她是誰?”司馬逸似乎意識到什麼,指著胡青鸞問道。
秦如歌指著她說道,“我之前在水月國的皇宮曾聽過她的聲音,那時她還是皇太後!”他絕對不會記錯,那個十分冰冷而無情的聲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沒想到,青兒你居然到水月國去,你真的打算助紂為虐!”楚不凡痛心地問道。
“娘,您怎麼能幫齊天罡那個賊人!”胡清歌握緊了拳頭,“娘,您別再執迷不悟了,孩兒絕對不會讓你一錯再錯!”
“住口!”胡青鸞卻突然叱喝道,“清歌,誰都可以罵他,唯獨你不可以!”
“什麼!”
“他是你爹,你怎麼可以罵他!你這麼做,就是大逆不道!”
“不,不…………”胡清歌震驚不已,他搖著頭,喃喃自語,“不,我不信!”
“你不信,你去問問你身邊的那個老家夥,問問他!”胡青鸞指著胡清歌對楚不凡說道,“楚不凡,你告訴他!”
“楚醫師?”胡清歌轉過頭,看著他,問道,“楚醫師,你說,他不是我爹,對不對?”
司馬逸,夜冷,秦如歌等都齊齊看向了楚不凡,眼神各異,但都帶著疑惑與詢問。
楚不凡低下頭,沉默了很久,最後才點了點頭,仿佛用盡了氣力才低聲說了一句,“是…………”
胡清歌隻覺得轟隆的一聲巨響在腦中炸開,他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搖著頭,“不,我不相信!”說著,他朝胡青鸞衝去。
“清歌!”楚不凡想拉住他,卻沒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衝了過去,楚不凡厲聲喊了一聲,也跟著他衝了過去,在途中他從懷裏掏出一枚白藥丸,噴了一口血在上麵,然後扔在了前麵的地上。
隻見得一陣的白煙加血色衝天,緊接著便是陣陣的轟鳴聲,當煙霧過後,眼前的一切都恢複了寧靜。
“老鬼!”突然一聲尖叫突起,胡青鸞抱住楚不凡的身子,眼神淒楚,“老鬼,你這又是何苦,為了破陣,你居然用身體來破解!”
楚不凡噴出一口血,淡淡地笑著,“你不也是,為了布這個陣法,你何嚐不是傾盡了所有,你和我一樣,這一生都是在被情所困,所幸,我值得,因為你還是在乎我,可是你呢,他可曾在乎你,你為他犧牲這麼多,他可曾在乎過?”
胡青鸞抱著他,眼神黯淡了下去,最後終是化作了一聲歎息,“我,無怨無悔…………”
楚不凡笑了,笑的淡然,“那麼,我也是…………”
胡清歌看著他們,心中酸澀,為什麼世間總是情難自控,也是情最傷人,自己和楚不凡一樣,這一生為了一個女人,甘願舍去一切,可是偏偏她愛的不是自己!
“你們還不快走!”楚不凡側過臉,朝司馬逸他們喊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老鬼!”胡青鸞剛想動彈,卻發現自己被點了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想你一錯再錯,你要恨,就恨我吧!”楚不凡朝還在發愣的胡清歌喊道,“傻小子,還不快去!”
“清歌!”胡青鸞瞪向他,“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的娘,就馬上解開我的穴道,幫娘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胡清歌後退了幾步,搖著頭道,“不對起,娘,我不能!”說完他朝楚不凡點了點頭,“老醫師,我娘親就拜托你了,我去救懷懷!”
“逆子!”胡青鸞怒喝一聲,“你要是走了,以後都不要認為我這個娘!”
胡清歌的腳步一頓,他緩緩地轉過身,對著她深深地鞠躬,“孩兒,在這裏拜別娘親!”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胡青鸞,最後決絕轉身離去。
“清歌!”隨著一聲的悲恨交加的聲音,胡清歌一行人離開了地牢,趕往了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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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清歌趕到古墓的時候,冷夜皇正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