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以後林子茵就開始拒絕和安開然同床,她甚至想到了要自己懷孕,安開然好像也感到了什麼,他不會去問林子茵,而是開始了徹夜不歸。兩次,三次……每一次林子茵都在心裏慢慢的銘記著。
她想自己和安開然的感情這次真是的是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對於那晚發生的事情,到林子茵出走之前安開然都沒有給她一個完美的答複,他們都躲避著他,生怕觸破那層紙後,彼此都變得尷尬無比。
“那最後這件事情怎麼解決的啊。”顧小麥問。
“沒有結果。”林子茵淡淡的回答,“對於這件事情我們都閉口不談,時間長了,也就這麼過去了。”
“男人難免會有膩味的時候,要是讓你整天吃包子的話,不變花樣你也膩掉的,不是麼。”顧小麥淡淡的說,不要以為喝醉後的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其實他們的意識比誰都清晰。隻是走起路來會搖晃,隻是他們想要睡覺,隻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皮子,但是他們的意識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你是說,我該改變了麼。”林子茵問。
“我不知道,這要你自己去體會。”顧小麥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我不知道,我也想試著去原諒她的,但是坐起來真的好難啊。”林子茵痛苦的說道。
“但是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發生的原委,如果哪天的那件事情真的是個誤會呢,如果安開然是因為你的冷淡才不願意回家的,也許他沒有回家的那些夜晚,其實是在公司的辦公室裏度過的呢。你想過這些沒有麼。”顧小麥的語氣冷淡的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錯了。”林子茵的口氣硬了起來。
“我沒說,我隻是說你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就亂下了結論。”顧小麥吃了一口酸菜魚,然後說:“你自己想,是不是。”
“我……”林子茵仔細的想想,是這樣的沒錯。但是任是誰遇上了那種事情也不會心平氣和的,但是他做錯的是,沒有和安開然把這件事情說明白,他們兩個,你也逃避。我也逃避,最後的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去和安開然好好談談吧,這樣的事情在以後 也許還會發生,你要是現在就退縮的話,那以後你該怎麼辦,你的青春年少有幾個,你把你最美好的時候給了他,你那什麼和別人賭青春呢?”顧小麥很冷靜的說道。
“好吧。好吧。”林子茵喝了一口酒吧,然後她淚眼朦朧的問:“那麼小麥,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還對安開然有沒有感情啊。”
“我說沒有你信麼。”顧小麥問道。
“我不知道。”林子茵不知道怎麼回答,回答信吧,可是又怕自己心裏搖擺,回答不信吧,那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子茵,我也不知道和你怎麼說,其實真的呢,我對安開然的確還存在感情,但是已經沒有原來那麼強烈了,現在我的心裏隻有陸嘉銘,我顧小麥從現在起就是,並且隻是陸嘉銘的女人,誓死不悔,至死不渝。”顧小麥把酒瓶子舉了起來,她的眼睛紅紅的,她說:“以前我真的是太自私了,嘉銘對我那麼好,安開然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我還那麼死乞白賴的找他,嘉銘對我那麼好,在我最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安慰我,開導我,可是我卻死活不領情,我以為等哪一天安開然對你審美疲勞了,她就會注意到一直在他身後的我,小小的我,可是我錯了。安開然對你的感情已經人入骨髓,無論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你在他心裏的位置。嘉銘也一直知道這件事情,他知道以後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去貶低我,或者說讓我放棄,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什麼的,他隻是勸我說,要是不願意放棄的話,就去嚐試吧。”顧小麥的眼淚流了又流。
“這就是你選擇他的原因麼,因為感激,或者說僅僅是因為感動?!”林子茵冷冷的說道。
“愛情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發芽,然後茁壯成長,我發現自己愛上嘉銘的時候,是那次嘉銘因為勞累過度而住進了醫院,我一直在醫院陪著他,雖然醫生一直告訴我,沒有什麼大礙的,不過是血糖過低,吊幾天葡萄糖很快就會沒事的,但是我真的是很擔心,不管別人怎麼說,就是擔心的要死,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願意拚命的和他講話,他說他累了我也要不斷的和他說,就是怕他睡著了就醒不來了。真是杞人憂天啊,但是那時候真是這麼想的,不論發生什麼,隻要他的身體趕快恢複就好。”顧小麥看著林子茵,林子茵也看著她,然後顧小麥問林子茵:“你說我是不是太天真了呢。”
“不是,”林子茵淡淡的回答,然後她握住顧小麥的手說,“小麥,恭喜你終於有人要了。”
“嗬嗬,是啊。”顧小麥也感歎道,“我TM的再也不是安開然牛仔褲下的膜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