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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他醒來時記不清他和丸井到底為什麼搶蛋糕, 反而對那蛋糕的味道有些印象。
以至於那天他忍不住去離家三條街外的蛋糕房買了蛋糕,還正好趕上買三送一的活動, 拎了一袋子回家。結果一份都沒吃完。
還好姐姐和媽媽都挺愛吃甜點的。
想到這裏仁王撇過頭去看了丸井一眼。
他的夢越來越真實了, 或者換個說法, 是越來越身臨其境了。
那次莫名其妙在夢裏學會了零式削球以後,仁王就對他失控的夢境重視起來。
他現在基本上把夢境的規律弄明白了。
一周七天,至少六天會做夢,六天裏能有一天到兩天能記清。而如果做了能記清的夢, 他第二天就會格外沒有精神, 提不起勁來,也沒有力氣。
感覺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覺醒了什麼能力。
可仁王一點兒都不高興。
這不是他主觀想要掌握的能力,還需要付出代價。
況且他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做這些指向性明顯的夢。
總不可能真的是預知未來?
如果預知未來,那他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少了一些。
看到的所謂“未來”也太有局限性了。
“喂, 仁王。”丸井啪地吹破了一個泡泡, “回神了。”
仁王點了點頭又微抬起下巴, 丸井便嘖了一聲先往球網的方向走去。
仁王微弓著背跟在他身後。
他去看他們的對手。
臉很陌生。
旁邊的裁判的介紹……
名字也很陌生。
“你們是看不起我們嗎?!”
大概是神色太過輕慢,冰帝的人在握手時忍不住道。
仁王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對, 便幹脆地點了頭。
“你!”
“別這麼快就惱羞成怒啊。”丸井呼地吹了個泡泡。
他收回手背在腦後:“至少也要見識過本天才的厲害, 才能認輸呀。”
“你這家夥!”
這場比賽的輸贏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以至於仁王終於有了一個參照物。
我原來已經很強了。
即使是冰帝這樣的豪強, 即使身處在關東大賽決賽,即使麵對著的是比自己還大了一屆的對手,他也能輕易地贏下比賽。
這種感覺, 可真棒啊。
“game won by 立海大, 6-0!”
裁判的哨音落下了。
仁王從後場往前走, 準備去網前做賽後禮儀。
前場的丸井已經一蹦一跳地往前去了,眉飛色舞地對著對麵變了臉色失魂落魄的兩個“前輩”說你們看吧,我天才的光芒簡直照耀全場。
仁王:……這台詞,噫。
他們回到準備席,身後觀眾席的第一排就是正選預備役。
丸井直接走到桑原旁邊去了,說傑克啊你快點進正選哦,在賽場上勝利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仁王眨了眨眼,想我要不要也——
他看了一眼柳生,溫文爾雅的少年轉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仁王嘖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剩下的空位。
真田旁邊就算空著也不坐,而丸井已經一屁股坐在了柳旁邊,那正好在桑原前麵。剩下的位子……
一條和瀨戶要準備上場了,他們的位子就空了出來。仁王看了一眼靠坐在座位上麵無表情的毛利,想了想還是坐過去了。
他盯著幸村的後背,想他什麼時候才能坐到那個位子去。
他坐下來沒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一股視線非常明顯。
順著方向看過去,是對麵冰帝的準備席裏一個卷毛的少年,眼神亮晶晶的,盯著……盯著……丸井?
等等,自稱天才居然真的能吸引粉絲?
仁王微眯起眼,隱隱覺得不爽。
他見場內的雙打一陷入僵局,開始自顧自想心事。
網球的實力比起想象中更強一些。平時每周總有那麼兩天提不起力氣,連訓練都完成的艱難。要不是他發現在那種情況下堅持做完訓練後實力有明顯的增長,他就找個寺廟去問問看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亂做夢了。
但這樣一來,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畢竟自古以來都認為夢是有力量的,而夢境的力量也代表著人自己的力量。
仁王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也沒被鬼神之說嚇到過,甚至從來不相信靈異事件的存在。
所以他對夢境的異常有自己的理解。
那也是一種力量吧?
寫作精神力也可以,寫作靈力也可以?
漫畫裏畫出來過的,未必是假的。仁王也是看過幾場比賽的,一年多以前有一場全國國小網球聯賽,決賽就是真田那家夥和他偶爾會念叨的手塚。在那場比賽上,手塚不是用過什麼“千錘百煉的極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