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冷笑一聲道:“楚雲,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這軍中毆打同僚,還以什麼情緒激動為借口!今日既有情緒激動打暈同僚,明日豈不是也能情緒衝動殺了本帥?要是每個人都似你這般情緒激動,要那軍紀國法卻又有何用?”
楚雲道:“大元帥教訓的是,末將知罪!”
唐森道:“按本帥的軍紀,既然知罪,就應領罰。◎頂點說,..此番與大天機推演,因你中道離席與人廝打,以致推演中斷,勝負難分。”
話音剛落,卻聽得作戰室內傳來楊鎮的歎息:“大元帥不必維護楊某這張老臉,適才的推演,的確是楊某輸了!”
言畢,楊鎮肅然走出指揮室,向著楚雲躬身一禮,“在三個時內,楊某沒有信心徹底擊敗紅方,而且,那一支百萬部隊深入我軍腹地,不出意外,必定直奔我糧道而去。楊某不可能在糧道全程護衛,也隻能是糧盡退兵的結局,楚軍師真乃天才,楊某佩服!萬望不辭辛勞,你我二人攜手,協力守我大雲可好?”
唐森哪還不知楊鎮已敗,前番辭,不過是為了維護楊鎮的臉麵而已。今見對方直陳失敗,而且還挽留楚雲共任大天機之職,不禁心懷大暢,拉著楚雲與楊鎮之手,開懷大笑:“楊大天機乃我宇唐肱股之臣,如今又出了楚兄弟這般天縱奇才,你們二人如果配合,收服我宇唐失地,卻又有何愁!”
楊鎮這麼坦白的當眾承認失敗,楚雲頗為意外,暗自佩服對方的胸襟。見兩人盛情邀請,他也頗有幾分心動。
對自幼苦學戰鬥指揮的他來,能夠在戰場上一展所長,自然是大快人心之事。但是一想到時間緊迫,卻不得不婉言推辭:“多謝兩位大人,楚某之誌,不過百萬人而已。楚某的任務,也僅僅是斬殺慕容狂夫,兩位的好意,楚雲隻能心領!”
倆人又百般勸留,楚雲隻是搖頭推辭。
唐森知其心意已決,佯怒道:“楚雲,你好不識抬舉,不但對大天機殊無尊敬之意,此番賭賽也因此流局。本帥也不難為你,照樣給你百萬兵馬,你且暫時稍等兩日,待本帥湊齊人數,你再自行領去操練即可,一應物資軍械,你也可差人自行領取。但是,卻有一個要求,但凡有重大行動,必須先支會我二人一聲,以免惹得不必要的麻煩,你可同意?”
什麼叫湊齊人數?你看人家大帥話多有水平,明明是拿一些傷病敗將應付人家,卻得這麼理直氣壯。胡增心中暗自佩服,卻見楚雲仿佛根本沒有聽懂大帥的話外之意,麵帶微笑拱手道:“多謝大帥,楚某謹記心中!”
此番推演到此結束,唐森一聲令下,這一批新來的將領便自行到所屬部隊報到。
當然,楚雲例外,唐森還沒有給他湊出百萬士卒。
除了楚雲之外,另有兩人未能即時上任。
這兩人一個是羅振,一個是獨孤重。
與唐森一戰之後,倆人都是被擔架抬著離開的。
羅振第二天就爬了起來,獨孤重第三天才爬了起來。
倒不是羅振比獨孤重抗揍,而是獨孤重死死咬著牙關,什麼也不投降認輸,被唐森一次又一次的虐待痛擊,直至最後昏迷,傷勢比羅振淒慘得多。
麵對這種死不投降的硬骨頭,唐森也毫無辦法。自己一番好心救他性命,真要是將其打死反倒弄巧成拙了。最後隻得怒罵一聲,“你們獨孤家的都是屬驢的,既要尋死,唐某這就成全你,自今日起,你就是楚雲所屬部隊的主帥!”
第三天,是楚雲領兵的時候。
獨孤重本來稍稍一動就渾身疼痛欲裂,卻仍舊咬牙尋到楚雲,他是主帥,領兵之日,必須在場。
看著獨孤重齜牙咧嘴的淒慘樣,楚雲在暗自訝異唐森身手的同時,心中卻有一陣暖流淌過,獨孤重,我的好兄弟,哪怕被打死打殘也要跟隨楚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