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啊,已經很晚了,下一步不是打算,是應該吃飯了。”
白小迷笑吟吟地看著他:“今天倉促間準備不周,就不留您了,改天另請。”
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換做誰也都能聽出拒絕回答以及送客的意思,但白小迷還是低估了趙世子的不與常人同。
“下一步打算是用晚餐?”
他輕輕笑了笑,語氣依舊柔和如春風:“小迷又調皮了,這是要扮烏龜逗我,還是,你並沒有長進,一如既往的愚蠢如豬?”
……!
小迷眨眨眼,隻覺得一口鬱氣堵在胸口,見過毒舌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裹著蜜的毒舌!
這還沒完,那人繼續不緊不慢開口說道:“小迷,叔公提醒你多少次了,蠢笨的醜人不適合講俏皮話,乖,好好說,說實話。”
實話你妹呀!
小迷終於理解原主的心情了,怪不得以往原主在他麵前一言不發,遇到這貨,就應該象遇到狗熊似的,直接死機,永遠不上線才對。
“世子爺……”
秀姨剛一開口,就被趙無眠輕輕打斷了:“秀姨,你這麼有氣質的美婦,醜人裝癡賣傻的套路不適合你。”
“行,既然我的乖侄孫女兒說晚餐,那叔公問你,明天的晚餐準備在哪裏?”
小迷微微蹙眉,對於他這種罔顧他人意願的追根究底有些不喜。
“此間甚好,習慣了。”
不失禮的客氣中隱藏著敷衍。
“是呀,小姐並無出府下館子的打算,明天的飯自然還是在家裏了。”
秀姨打著哈哈。
“家裏?”
趙世子清俊的眉頭微挑,輕笑道:“原來祁府已經是家了麼?”
秀姨麵色微赧:“無心之言,是我的不是。”
“無心之言,往往最是心底話,是祁府照顧得周到,賓至如歸,還是想要成為一家人?”
還是那副笑眯眯溫言慢語的模樣,聽不出他是真心好奇求解還是暗藏譏諷。
“祁府還可以……”
趙世子是祁府的親戚,秀姨不會在他麵前說祁府的不是。
“還可以?可以的白若飛的女兒為了留下,願意做妾了?”
這句可就是滿滿的惡意,赤裸裸的打臉了。
“趙無眠,嘴巴放幹淨點,我家主人的名諱是你能提的?詆毀我家小姐清譽,就是齊國公當麵,我也要討個公道!”
秀姨拍案而起,怒目相對。
“怎麼?被說戳實情就惱羞成怒了?自己做得出,還怕人說?”
趙無眠不為所動,卻有了幾分正色道:“秀姨,憑我們的交情,我當然可以不說,但眾口悠悠,你堵得過來嗎?”
“你什麼意思?”
秀姨的臉瞬間慘白,擔憂的目光迅速在小迷身上飄移而過。
“祁三要娶苗家小姐為妻,苗家雖然不怎麼樣,卻也是九陽城的望族,除非白大師回來,否則小迷想跟祁三,不做妾做什麼?明擺的事,你們沒看出來?”
“看出個屁!”
秀姨怒道:“就算主人暫時沒回來,小姐也不會做妾!”
“那可不一定,以前也沒聽說白大師與祁連衡有交情,你們主仆在祁府住了這麼多年,真以為姓白,就能白吃白喝?”
誰說姓白就白吃白喝了?
對著麵前這張俊臉,小迷真想糊他一臉大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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