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貼在一起,莊煜整個人都僵住了。
“臭流氓!”左琋臉色驟然一變,用力的推開了男人。
莊煜站起來,同樣沉著臉,緊抿著唇。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最開始她叫他親她,現在不經意的親了,她又罵他。
左琋坐起來,惡狠狠的瞪著莊煜,“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又是這句話!
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沉著臉,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左琋也站起來,衝著他的背影大吼。此時,胃裏又是一陣翻滾。
莊煜冷哼,繼續走。
突然,他的手被拽住了。
“女人,別來挑戰我的底線!”他真的是從來沒有這麼氣急敗壞過。一向脾氣良好的他,今天真的是快要把他逼瘋了。
“臭男人,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走?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左琋揪著他的名牌西服,揚起那張撲著厚厚粉妝的臉,大有一副不罷休的樣子。
莊煜的拳頭握了又握,努力在克製心頭那團要噴出來的怒火。
左琋一想到那個女人為了那個男人將自己的一生斷送,她對這些男人就生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特別是這個男人突然過來跟她搭訕,更加證明了她心裏的想法。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張了張嘴,胃裏翻滾的厲害。剛才那一摔,像是有一根棍子在她的胃裏攪拌,難受得緊。
嘔……
哇……
緊接著是嘩啦啦的聲音,她揪著男人的衣服就對著他的身上吐了出來。
一股酒氣和胃酸味讓莊煜的臉色黑無鍋底。
他咬牙切齒,全身都在顫抖。這個女人,她怎麼敢!
可她就是做了。她不止罵他,還吐了他一身!
“嗬嗬,吐了就舒服了。”左琋完全感覺不到男人憤怒的得將她大卸八塊的眼神,隻是覺得此時心裏舒服多了,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她睜開了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麵前陰沉的快要下大雨的臉,哼笑一聲,“占我的便宜,是要付出代價的。”突然又揚起手,食指在他麵前點了點,“嘴唇繃的太緊,不夠柔軟,不夠放鬆,不爽。”
說罷,她居然高傲的揚起下巴,搖著頭走了。
莊煜低頭看著胸前那一塊濕漉漉的地方,他隻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難受得緊。
她不爽?他還不爽呢!
他發誓,如果再找到這個女人,他一定要讓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
“我說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捐獻了骨髓才十天,居然就喝那麼多酒。左琋,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就去見閻王爺了。”李白白小心翼翼的扶著左琋走出急診室,嘴裏說個不停。
左琋點了一下他的腦門,“是是是,我欠一條命。”
李白白高傲的哼了一聲,“知道就好。一會兒我去給你買條鯽魚,再去買吃土雞,給你好好補補。你太瘦了,我怕哪天刮台風就把你給刮跑了。到時我去哪裏找人呐。”
“你懂個屁呀。我這叫苗條!”左琋笑嘻嘻的,似乎已經忘記了母親的死帶給她的悲傷。
李白白突然停下來,很認真的望著她,“左琋,以後,我來照顧你吧。”
左琋笑容僵在了嘴角,隨即笑了笑,“我又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幹嘛要你照顧?好啦,快點去買菜回家,我餓了。”她別開了視線,裝作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李白白見狀,也不再多說。
兩人走到醫院門口,李白白去停車場騎他那輛電瓶車,左琋站在路邊等著。
一輛棕色的轎車停在了她麵前,車門打開,一個穿著不凡的中年男人下了車。
左琋一看到艾啟濤,就別過了臉,不理會。
“左琋,你怎麼在醫院?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艾啟濤眼裏浮現了擔憂。
左琋不理他,把眼前的男人當作空氣,視而不見。
艾啟濤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真誠無比,“左琋,我知道你媽走了。所以,我來是想把你接回去。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也不可能讓你流落在外。”
聽到這話,左琋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