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昌現在本來極為煩躁,無緣無故在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女兒無聲無息的被傷成這個樣子,任誰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本準備嗬斥前來看熱鬧的人,不過一看來的人是自己的大女兒,薛文昌也不得不暫時平複自己的火氣說道:“沒事,爹爹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你妹妹的情況待會有分曉了。”
“恩。”薛玉卿乖巧的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退到了一旁,這個時候自己的戲份不宜太多,給父親留下一個姐妹情深的印象已經是加分項了。
退到一旁之後,薛玉卿用眼微微的瞟了一眼現在的薛夫人,也就是薛長柔的母親小薛氏,看這位也是起來的慌忙,還未來得及梳理,隻披了一件金鬆鶴紋綢緞偏襟褙子就出來了。
眾人就在院內等候,小薛氏以及幾個貼身的丫頭則在薛長柔的閨房內來來回回的忙道著伺候著,半柱香的時間,大夫就趕到了,一來是時間還不算太晚,大夫還沒有正事入寢休息,再者就是總督大人有請,就算休息了也得趕緊爬起來。
來的這位大夫,薛玉卿也算認識,他可是江西界內數一數二的大夫,人送外號:長青枯木,自號:莫先生,是治病救人的能手,在大晉王朝也能排的上號的。
經過莫先生的一番診斷之後,莫先生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怎麼?很嚴重?”薛文昌還沒有說話,小薛氏已經搶先問道。
“這個…………”莫先生組織了一下言語邏輯,問道:“二小姐這段時間在修行什麼道法嗎?”
“什麼意思?”薛文昌問道。
“我觀二小姐的情況,不像是生病,倒是…………”莫先生微微一頓的說道:“像極了道法反噬的情況。”
“道法反噬?!”小薛氏好似想起了什麼,趁著眾人慌亂之際,眼睛四處遊動,好似尋找什麼東西。
“不應該啊!”薛文昌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小聲的說道:“現在長柔的‘心境’還沒有完全的成熟,為了讓她‘心境’純淨如一,我已下令暫不授她任何道法,讓她好好打磨自己的境界,為以後的發展打下良好的地基,莫非是誰違背我的命令,私授長柔道法…………”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薛文昌連忙問道:“莫先生,小女是否還可醫治?”
“在下不才,倒是可以平複二小姐體內反製的道法,但是…………”莫先生微微停頓了一下。
“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先生請說!”薛文昌看莫先生停住了話,連忙說道。
“在下雖然可以平息二小姐的傷勢,但是已經毀去的容顏,在下就愛莫能助了…………”莫先生用很是悲痛的聲音說道。
“什麼?!”薛文昌還沒有說話,小薛氏卻是一聲驚叫。
“狂躁。”薛文昌狠狠的瞪了小薛氏一眼,隨後盡量的平心靜氣的說道:“望求先生辛苦出手,求小女於水火之中,我等定感激涕零…………”薛文昌微微一拜說道。
“大人嚴重了,救人治病乃是在下的職責,為大人效力,豈敢言辛苦…………”莫先生一副受寵若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