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句話,秦慕挽心裏的苦澀卻一目了然。
可是,她並沒有甘心。
在回去以後,秦慕挽依舊在回想著剛才厲司漾的態度,想要從中發現哪怕一些細小的環節,來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猜錯。
言敘她是清楚的,不管是不是厲司漾的鐵哥們,但肯定是一個好醫生,這點毋庸置疑。
可是,他還有一點,那就是對厲司漾的話言聽計從的。
如果他當真有辦法讓自己的毒素褪去,肯定早就這麼做了,何必和自己的師傅研究了那麼久,還和自己直言手術的把握幾乎沒有。
這一點都不合情理。
不行!
秦慕挽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與其在這裏一個人胡思亂想的,還不如自己跑一趟去問問言敘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言敘可比厲司漾好問多了。
醫院,言敘的辦公室。
言敘沒想到秦慕挽會來找自己,那次在秦楠那見過她以後,他們沒見過麵。
這隻能說明秦慕挽的身體狀況十分穩定,算起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現在秦慕挽卻來找到了自己。
看著她的神情,言敘就猜到肯定是有事的。
“言敘,我有事情要問你,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我好嗎?”
秦慕挽也不需要言敘來邀請自己,她一屁股在他麵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後問了出來。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言敘,不給他任何回避或者思考的機會。
要不是這樣的話,秦慕挽覺得言敘的理智和情感上必然都會向著厲司漾的,那麼她根本不可能問出什麼來。
“你,你要問我什麼?”
這樣的架勢,言敘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秦慕挽的氣場有些強大,或許是和厲司漾待久了,這種氣場也是會被感染的。
他心裏有些暗叫不好,看著秦慕挽一臉嚴肅的樣子,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秦慕挽要開口問題的問題,很可能會是送命題。
可是人已經在自己麵前,而且她看似給了自己選擇,實際上就是沒有給自己任何回避的餘地。
他還能說不願意嗎?
要是讓秦慕挽不高興了,厲少不會饒過他,可是要是讓秦慕挽滿意了,怕是厲少會剝了自己的一層皮吧。
真是頭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言敘已經夾在這兩個人之間了。
他們明明相互折磨就好了麼,為什麼要把自己拉進來,言敘有些惱火,但這股火卻隻能壓在自己的心裏。
“言敘,我想知道這份體檢報告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在我出院之前,你給我抽過一次血,那時候說是為了做術前準備,你可以告訴我實話嗎?”
秦慕挽不是什麼笨人,她已經前前後後想了很多的細節,也慢慢把一些事情穿了起來,這樣想起來的話,言敘的行為也有過反常,隻不過當時的自己並沒有在意而已。
“秦慕挽,我是你的主治醫師,當然知道你的情況有所好轉了,所以才建議你不需要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