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漾到厲家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從厲家出來的厲司沉。
從來,對於這個人,厲司漾不屑於理睬,他背後的那些小動作,要是能夠掀得起大浪來反倒稀奇了。
“厲司漾,你眼睛長在額頭上,不是看不上厲家麼,怎麼三天兩頭往這裏跑?”
可這一次,厲司沉不像往常一樣,對厲司漾視而不見來掩飾自己心中缺乏的底氣,看到厲司漾,他反倒是故意惹了上來。
好像今天過後,在這個家裏他也有了幾分說話以及和厲司漾抗衡的資本。
不屑地瞥了眼厲司沉,厲司漾依舊繞過他去。
逞這種口舌之快絲毫沒有意義,尤其還是和這樣的人,即便是兄弟,可他們之間沒什麼情分可言。
相反,在利益麵前,這個同樣姓著厲的人已經將自己看做了絆腳石。
現在看來連掩飾都不想了。
“厲司漾,同樣是老爺子的兒子,你不要以為他非你不可。”
厲司沉湊近厲司漾的耳邊,咬牙切齒地開口。
正當厲司漾想要開口時,突然,他看到一個可疑的身影閃過。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的這種態度。”
厲司漾快步往前走去,就剛剛一瞬,他對那個身影似乎聯想到了錄像裏反複出現的那個人。
但是他不能確定,難道是因為這幾天太頻繁見到這個身影,產生了聯想?
厲司漾裝作不經意地轉了幾個圈,果然剛才那個身影又出現了。
他沒有打草驚蛇,等確定下來就是那個人無疑後,他反倒率先離開了。
既然這個人在厲家,那就逃不走,隻要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懷疑。
原來這個人和厲司沉有聯係!
趁著他和厲司沉在報告著什麼的時候,厲司漾一計上心頭,搶先到了他車子處等待,伺機截住他。
那個人專心向厲司沉彙報著,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
他哼著小曲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四下觀望了下坐進車裏。
“不許動!”
誰料到人剛剛坐進去就被人從後背用刀子抵住了。
在厲家,居然敢有人對自己行凶,他估計是完全料不到,因此放鬆了警惕,這才讓厲司漾有了可趁之機。
“厲,厲少,您這是幹什麼?”
那人從後視鏡裏一看,發現對著自己的人竟然是厲司漾,當下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似乎有些冤枉地神情看著厲司漾發問。
“開車,到這個地點!”
厲司漾不和他廢話,這是一隻老狐狸,但是既然落到了他的手裏,他就不怕自己撬不開他的嘴。
想來當年的事情他應該全盤知曉,沒想到竟然隱藏在厲家這麼多年。
想起秦慕挽過得那些煉獄般的生活,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宰了,可他還是要從這個人嘴裏知道更多的消息,這樣的衝動被硬生生地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