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好，我聽你的，就回去一趟。”厲司漾將秦慕挽緊緊摟在懷裏。
這個女人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改變他的決定。
或許不止是這次，從前是，以後他希望自己還有機會一直是。
……
第二天，厲司漾依言去了厲家。
“厲少爺，您回來了，我去告訴老爺。”管家似乎沒有想到厲司漾能改變主意，見他進門臉上堆滿了笑容。
在厲家做了幾十年，這對父子之間的恩怨他是心知肚明，從昨晚的情況看，厲司漾幾乎是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他回來彙報的時候，老爺子還因此砸了不少的東西。
厲司漾邁著長腿往裏麵走，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彙報，但如果管家要這樣做，他也不阻止。
“你個逆子，你還知道回來？”
厲老爺子躺在房間的躺椅上，身上蓋著毯子，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的確不怎麼好。
看來管家多半是說的真的。
在厲家耀武揚威了一輩子，沒想到如今在他眼前的再也不是操控他們命運的一家之主了。
一個遲暮的老人？
逆著光，厲司漾停頓在門口，就這麼看著屋子裏的父親。
可就在老爺子回身就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們父子之間難得的平和還是被打破了。
“不是你叫人請我回來的？”厲司漾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朝裏走去。
他從沒見過父親的笑臉，哪怕到了現在，他依舊是從前的態度。
在他的臉上，自己隻看到厭惡和不滿，既然這樣，又何必特意找人來請自己回來。
厲司漾覺得有些諷刺：“看來我來得不對，既然這樣，我走了。”
厲司漾沒有問一句關於老爺子的身體狀況，看他一如既往的樣子，身體根本用不著別人來關心。
“今天走了，就別再踏進這個門，厲家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
老爺子氣地從躺椅上仰起來，因為語氣激動，憋得滿臉通紅。
“除了這個姓，我無法改變，其他的東西隨你，我不稀罕！”厲司漾輕笑了一聲，回頭。
“你！”
父子倆爭鋒相對，誰也沒有讓步的意思。
“好，你翅膀硬了，看我快要死了，以為這會是你的天下了，告訴你，做夢！”厲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好不容易順了順氣，才開口。
“你努力了一輩子，厲家的家業到今天這一步的確不小，你成功了，但是這些，都會變成給別人做嫁衣，我替你感到非常遺憾。”
厲司漾不明白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是自己的父親。
從來，他都沒有感受過什麼是父愛，除了這些物質條件以外，可這些他靠自己的努力一樣可以獲取，他需要的並不是這些，隻是他不明白。
非但沒明白，還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