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是想她,沒有他的日子,厲司漾簡直算得上是痛不欲生。
秦慕挽得到了他的回複,心裏有了思量,又問:“那你會為了我做任何事吧。”
“會。”厲司漾毫不猶豫。
“那你願意拿秦慕挽換我嗎?”秦慕挽屏住呼吸,就像是等待宣判一樣,等待著他的回複。
可是,厲司漾卻沉默了,他眸子半斂,看不出神情,隻言不發。
秦慕挽替他回答:“其實你是願意的。”
他隻是不忍心把秦慕挽交出去而已,秦慕挽比誰都清楚,在厲司漾心裏,最重要的隻有小七。
秦慕挽明白這一點。
懷裏的厲司漾呼吸逐漸平穩,睡了過去。
抓著自己的手,也稍稍鬆了力氣。
秦慕挽把他的手掰開,起身,離開了包廂。
門口,言敘看見秦慕挽出來,立刻攔住了她,抓著她的手腕,眉頭緊皺,帶著一絲冷意:“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慕挽沒有回答,隻是覺得很累,語氣惆悵:“我隻是想活著。”
我隻是想活著啊。
秦慕挽抬頭,懇求著言敘:“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訴他實話。”
說完,秦慕挽緩慢的抬步,離開酒吧。
身後的言敘,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不知過了多久,厲司漾稍微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想去牽她的手,可是身邊早已事空空如也。
厲司漾就好像猛的驚醒一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言敘坐在另一邊,神色不明,自顧自的喝著酒。
就好像從頭到尾都隻有他和言敘一樣。這裏沒有半分小七來過得痕跡。
剛剛的那一切,隻是夢嗎?
厲司漾呼吸一滯,心髒猛的一疼。
不,厲司漾搖頭,不斷的否定自己,那麼真實的小七,怎麼會是夢呢?
厲司漾抓著言敘,急迫的問:“小七是不是來過了?”
言敘矢口否認:“沒有。”
沒有。厲司漾愣愣的一下子倒在沙發上,不敢置信。
小七明明來過啊,厲司漾不相信。一下子衝出了包廂。
身後的言敘連忙想追上去:“你幹嘛去?”
厲司漾就像是不要命一樣一路飆車,把油門踩到最下,闖過了紅綠燈,直接開到了秦慕挽的樓下。
他連車門都來不及鎖,一下車就猛的跑上樓,急迫的敲著秦慕挽的房門。
秦慕挽正在廚房做飯,聽到了敲門聲,擦了擦手就過來開門。
門外的厲司漾一下子衝了進來,把秦慕挽抱在懷裏。
她穿著家居服,身上是幹淨的身體乳的味道,廚房裏煲湯的鍋發出聲音。
厲司漾的心一下子空了。
不是秦慕挽。
那是幻覺,還是真的小七?
秦慕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頓時臉色變了,責備的怪他:“你喝酒了還開車,是不是不要命了?”
厲司漾看著秦慕挽,她和小七一模一樣的臉,卻給他完全不同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心裏堵的難受。
秦慕挽見狀,也沒有在說話,回了廚房繼續做飯。
厲司漾垂著頭,坐在沙發上麵。
晚飯做好後,秦慕挽把菜端到桌子上,自己回了房間吃飯。
厲司漾在客廳,如同嚼蠟般,眼睛一直看著那扇門,可是一個小小的房門卻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橫在了厲司漾和秦慕挽之間。
整個晚上,兩人沒有一點交流。
深夜,秦慕挽輕輕的拉開房門,外麵的厲司漾坐在沙發上,桌子上的台燈亮著。
厲司漾就在這微弱的燈光下麵,深情的注視著手裏薄薄的照片。
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樣,眼神眷戀,神情溫柔,一點點的撫摸著那張泛黃的照片。
那是小七的照片。
照片看上去已經很舊了,但保存的卻很好,一絲褶皺都沒有。看得出來厲司漾經常拿出來。
秦慕挽沉重的閉了下眼,終究,小七是小七,秦慕挽是秦慕挽。
秦慕挽心裏逐漸有了個主意,輕輕關上房門,假裝就假裝沒打開過一樣。
第二天起來,秦慕挽做了早飯,厲司漾吃完後,就開車去了公司。
沒多久,就接到了電話。
手機屏幕上亮著備注,來電是秦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