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爺!”孫元德叫了一聲,慌忙迎上去,替下了一個宮女說:“您早言語一聲,老奴就來幫您洗了。”
“你?”朱慈炯瞧了他一眼,笑道:“你的手太糙,洗不好。”
孫元德望了望這兩個宮女,笑問道:“那她兩個手可還算細嗎?”
朱慈炯將頭發一揚,腰也直了起來。那兩個宮女在他身後細細地搓著長發。
“她們嘛……倒也不算細。”朱慈炯又望了孫元德一眼,問道:“你上哪去了?這半天才回來?”
“老奴上街訪民情去了。”孫元德笑說:“百姓們都說,聖天子駕幸杭州,是杭州百姓之福。”
朱慈炯嗬嗬一笑,踱步到床邊坐下,道:“他們真是這麼說的?”
“老奴可不敢欺瞞。”孫元德也跟上步子去說:“隻是百姓們對那徐楓頗有些非議。”
“哦?”朱慈炯眉頭一皺,問道:“都怎麼說的?”
“老奴不敢言。”孫元德故弄玄虛,似乎是有意將朱慈炯的怒氣挑上來。
“朕乃天子,有何不敢言的,講!”朱慈炯果然動了怒氣。
“百姓們都說,徐總督棄南京,是要引狼入室,葬送我大明的江山。”孫元德說:“而今徐總督不知去了何處,投敵了也說不定。”
朱慈炯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他們懂什麼,這次可多虧了徐楓呢。”
“是,陛下洪福齊天,韃子兵占了南京便止步不前了。”孫元德偷偷抬眼將朱慈炯一瞄,說:“想必徐總督也是有功勞的。”
“這就是徐楓的功勞。”朱慈炯言辭鑿鑿地說:“以後不要再去訪什麼民情了。愚夫愚婦,能說出什麼真知灼見來。”
“是。”孫元德皺了皺眉,不敢再說什麼了。
這時,一個宮女自門外緩步而來,行禮說道:“陛下,杭州知府進獻了些糯米湯圓給公主,公主特邀陛下去嚐。”
“湯圓?”朱慈炯嗬嗬一笑,說:“這兵荒馬亂的,他倒費心思。”然後揚起頭對孫元德說:“你先去公主那點個卯,就說我把頭發弄幹就來。”
“是。”孫元德應了一聲,轉頭走了。
朱慈炯的居所和公主的居所並不遠,但孫元德的步子邁得緩。他邊走邊想:“當日徐楓被褫奪官職,我給過他一個大大的難堪。倘若徐楓日後得勢,必沒我的好果子吃。”
想到此處,他更加堅定了信念:“此人必得除掉。”可怎麼除呢?皇帝對他的信任無以複加。這可真是個難題。
想歸想,腳下的路還得走。不知不覺間,他就到了長平公主的門前。
“原來你和徐楓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是長平公主的聲音。孫元德心頭一震,停下了步子,側耳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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