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家男子更是石化一般,用一種震驚過度而顯的呆滯的眼神看著張澤丹,然後突然一聲驚呼:“你,你怎麼還沒死,沒想到居然讓你活下來了,天要亡我啊。”
容墨手一揮,護衛們停了下來,黑衣人已被容墨暗中虛彈的真氣所傷,眼下看不出什麼,片刻就會腑爆裂絞痛而死,護衛們的圍攻反而隻是一個煙霧彈。
“我不死,我要活著,活著殺死你們為我娘報仇。”
張家男子大駭,閉上眼睛很快猛然睜開,眸中已是幾分戲謔的冷笑:“別天真了,你一個孩子能掀起什麼風浪,那個牛鼻子老道的話算個屁,還真以為我會信?”
他轉頭對黑衣人低低耳語了幾句,那黑衣人點了點頭,本來強弩之末的身體硬是爆發出一股力量以一種橫掃千軍的氣勢揮劍一掃,一股強大的劍氣在空氣中形成一道罡風,屋頂上的護衛也無法再靠近。
容墨也有些驚訝,這道罡風雖然於他而言不足為懼,但是這招劍氣外放等同於真氣外泄,是跟自殺無異的行為,到底張家男子說了什麼讓這黑衣人不要命了。
林夕怕張澤丹傷到立即跑過去要拽他,與此同時那男子帶著張家男一飛衝天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東逃跑,護衛們立即追去,半空中張家男子手指迅速捏訣,幾個虛彈,四個方向居然出現了一模一樣的黑衣人,以混亂的路線交叉跳躍。
護衛們傻眼了,隻得跟著四處追,累的跟狗一樣直喘氣。
好一招障眼法,眼看自己的護衛被耍的團團轉,容墨冷冷一笑,旋身而上,障眼法有個最大的破綻就是幻化出來的虛像是沒有氣息的,而活人特別是練武之人身上都有武氣。
就在他冷眸一掃,氣息感應之時,忽然一縷血腥味飄了過來將他細致的感應之氣攪的渾濁,一抬頭那黑衣人竟然拿劍在自己斷裂的手臂上攪了攪,頓時血肉橫飛,腥味衝鼻,惡心的讓人想吐。
在這緊張之際,林夕的心卻砰砰砰跳,張澤丹縮在她懷裏低低的嗚咽哭泣,粉嫩的小臉哭的跟個花貓一樣,她死死的盯著那張家男子,有了一個很大膽的念頭。
“蛋蛋,你知不知道牛鼻子老道說過什麼?”
小家夥抬起頭,一個鼻涕泡冒了出來:“嗯,說張家會因我而滅,也會因我而興,所以他們都不喜歡我。”
原來如此,林夕剛要說話,小家夥突然抱住她,很是委屈的抽噎道:“姐姐,我不想害任何人,我很愛叔叔,很愛大伯,很愛姐姐,可他們都討厭我,嗚嗚嗚。”
林夕摸摸小家夥的頭突然低低一笑,將他推到屋子裏,示意他別出來,然後抬頭一聲大喊:“喂,要逃走就來抓我做人質。”
陣法中的黑衣人本就快扛不住了,容墨幾次都快破陣,若不是他一直配合張家男子用最慘烈的方法堅持著恐怕早已失敗,一聽到林夕的聲音再看道容墨因為這句話驟然擰起的眉,迅速取舍撤陣,俯衝而下讓張家男子挾持住了林夕,林夕很配合根本不反抗還倒過來威脅容墨不準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