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牛牛回來以後,大家在一起討論案情討論了很久。
老付:“龍隊案審的經驗這麼豐富,都不能撬開他的嘴,這個徐先鋒真是在做垂死的掙紮。”
龍隊也說:“這個徐先鋒看來明白辦案講事實證據,所以證據不鐵定,他是不會輕易認罪的。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敢太樂觀了,就算技術劉從車裏幸運地找到些蛛絲馬跡,也隻能證明林凱旋的屍體曾經在他的車裏,他又可以做一番狡辯。我們需要的是什麼,是作案的工具,隻有掌握了作案工具,才最有說服力。但徐先鋒一直這樣不吐口。第一,我們基本上判定閆建生是死於徐先鋒的車下,但我們沒有閆建生的屍體,至少到現在還沒有,第二,我們不知道案的地點,包括林凱旋案,而且也沒有作案的工具。而且徐先鋒在碾死閆建生的那個晚上,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從八點半直到淩晨三點半有人在王家集附近看到他的車,我們可以認定他去拋屍,因為他下鄉在那裏多年,周邊的地理位置都很熟,但這中間的一段時間,他的行蹤呢,這是個謎。
而他在哪兒,被什麼人看到?那封匿名信的目的是什麼呢,敲詐勒索?但為什麼林凱旋也接到這麼一封信?也是敲詐勒索?但從寄出了第一封信之後,後邊就沒有下文。寄匿名信的人並不知道林凱旋已經被害,他的屍體是在上個星期才被現。那這個寄匿名信的人在寄出第一封之後,也銷聲匿跡。這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疑問,無人能解答。眾人一片沉默,都在使勁地思考。
芷樺道:“我覺得在審訊徐先鋒的時候,得找出他的軟肋。得有什麼能觸動他的心底。他的妻子不是說,他從過年就不再端酒杯,而且也很在意王雙喜的安全,特別囑咐他在喝了酒之後一定不能開車。就說明在他心裏邊一定有個心結。閆建生想必是在他醉酒之下軋死的,這很有可能。”
龍隊說:“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一直在想,從哪兒作為一個著手點,撬開他的嘴。”
到下午下班之前,現代伊蘭特的勘檢報告出來了,在車的後備箱現了一片經過清洗的血跡,因為後備箱較小,在上邊的遮蓋兒的縫隙處有一些未經清洗掉的血跡,在底氈的邊緣也現了幾根毛。
這無疑又是一個好消息,但dna的結果最快也要到次日才能出來,dna室的小梁明天也得跟著他們一塊加班。
芷樺有點抱歉地對牛牛說:“你看,牛牛,明天還真得加班。”
牛牛笑了:“師哥,你難受什麼。最多我跟軒轅解釋一聲,沒事。但如果不是用你的車也不會想到徐先鋒是開的別人的車,這是無意插花啊。現在我的心裏想破案子的激情越了一切,付隊,這是不是我的責任心啊?”
老付聽聲答道:“好小子,是有責任心。你們倆腦子真夠靈的。”
牛牛說:“誒,別誇我,這是師哥的功勞。”
龍隊自誇:“老龍手裏沒熊兵。再接再厲,兔子們。”
臨下班前,老付跟龍隊說:“其實今天芷樺說的那一番話,對我觸動挺大的。”他看龍隊看著他,又解釋:“就是芷樺說找出徐先鋒的軟肋,並且怎麼觸動他的心結,讓我回去好好想想,我想跟徐先鋒好好談一談。具體的明天再說吧。”
龍隊看著他,明白他想說什麼,心裏有種感激,這個跟他並肩作戰了十幾年的老戰友,年齡比他大,資曆比他老,但職位卻在他之下。大家也都習慣默認了這種尷尬的局麵,所以老付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他的業務生疏,大家也都不怪他。但此刻龍隊又不忍心讓老付把自己的傷口劃拉開,去對一個刑拘的疑犯,這得要多大的勇氣。
“老付,你得想好了?”
老付說:“我明白,我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他談話。你不用想那麼多,咱不是為了套他的口供嗎?我這也好多事,擱這兒好多年,我想說,他不聽也得聽。”老付一副樂觀傻乎乎的樣子。
龍隊衝動地想一把拉過他,“老付,走,上我家吃飯去,吃完飯再回去好好想。”
老付笑:“無功不受祿。”
龍隊也笑:“受個屁祿。又不是封賞,芷樺牛牛,走,上我家吃飯去。”
牛牛故意:“不去了,今天晚上談戀愛。”
龍隊:“吃完飯再談。明天是個大日子,咱們今天先鼓鼓勁。”
牛牛:“吃什麼呀?吃麵條不去!”
龍隊衝老付笑:“小崽子。老付,你看看人家什麼態度?哪像你,一叫你吃飯,假惺惺的。”
老付:“吃什麼呀?吃麵條我也不去。嘻嘻。”
龍隊拿起電話:“我光管往家領人,不管做,吃什麼得問我們家的呂管家。”
第56章
老付跟龍隊把徐先鋒提到了審訊室,這已是徐先鋒第三次到這個審訊室,這也是老付第一次麵對麵地真正看到他。他跟龍隊示意把攝像頭關了,龍隊猶豫了一下,同意了。他問龍隊“有煙嗎?”
龍隊搖搖頭,“你知道咱們幾個都不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