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哦,你當然是種不好,這些家夥嘴刁著呢,一般的肥料它們是吸收不了的,隻有我的草藥養料才行。”齊奇坦言解釋道。
“草藥養料?”
“嘿嘿,你們別小看咱們小齊,他種東西是有一手的,懂得用草藥做肥料,大家都願意來他這裏買菜吃,物美價廉。”蘇經理不解,程主任便幫忙解釋道,他們多少都知道些齊奇的事情。
蘇經理聽得好奇,又問道:“除了種這些,你還擅長種些什麼?”
“什麼...好像都行...你們再過來看。”齊奇嘀咕著,又把三人領到池邊的那截大朽木旁,指著它說道:
“我最近在救活它,這老家夥的命還硬著呢,已經有起色了,這裏開始有青頭冒出來。”
三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在一枯朽的枝椏上,果然有幾點脆嫩的青芽冒出來,看得程主任嘖嘖稱奇,他是知道這樹枯死有好多年了的,沒想到還有起死回生的一天。
陳秘書沒什麼感覺,但蘇經理內心卻是震撼無比,一雙美目盯著齊奇看,像是要重新認識一遍這家夥,看得齊奇也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不去跟她對視。
緊接著,在蘇經理的濃厚興致下,齊奇帶他們參觀了一遍整個院子,基本上是有問必答,他也沒那個城府要隱瞞什麼。
不知不覺,太陽都快要下山了,陳秘書和程主任坐在了水池那邊聊拆遷的事宜,而蘇經理還在拉著齊奇到處觀看,不時要他解疑答惑,齊奇也不知怎麼的,內心拒絕不了這個好看的女人。
“喂,今晚我請你吃飯,我們繼續聊怎樣?”蘇經理冷不丁的向齊奇發出邀請。
齊奇卻一臉的不情願:“還聊啊?我這不都跟你講明白了嗎,還能聊啥?”
蘇經理好不容易請人吃飯,沒想到被拒絕得這麼幹脆,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氣道:
“就聊聊你的那草藥養料是怎麼調配的,種子怎樣才能改良,還有那老槐樹你是怎麼給救活的,針灸是從哪裏學來的,多著呢!”
被她這麼一說,齊奇也覺得的確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聊,心想這蘇經理還真能聊,但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聊這麼多呢?
見齊奇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模樣,蘇經理好笑又好氣,繼續勸道:“去吧,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也可以比較一下,自己種的東西,跟大酒店裏的哪個更好不是嗎?而且你上次算是救了我一回,我得報答不是?”
齊奇又發現,這蘇經理不僅能聊,而且講的話也很有道理。下山後大家都說東西是越貴越好,哪個地方的東西好吃?去大酒店肯定沒錯,自己還沒機會去過呢,不由得對蘇經理點了點頭。
於是,蘇經理招呼陳秘書離開,程主任沒他什麼事,就自己走回街道辦去,車位就讓給了齊奇。
太陽已經落到了地平線下,餘暉將盡,大毛、二毛、三毛一字排開蹲在了牆頭上,目睹齊奇跟人上了商務車離開,被拐騙走的全過程,不住發出“嗚嗚”的哀歎聲。
夜幕下的都市,霓虹接替陽光繼續爭輝,漸退的氣溫並沒有讓喧囂停歇,市中心內到處都是熱鬧非凡的情景,展現出與山林野裏不一樣的活力來。
著名的水仙酒店裏,貴賓餐廳靠窗的一精致小桌上,擺有店裏標誌的一盆水仙花,香氣彌漫。蘇經理和齊奇兩人坐在了這裏,齊奇拿著點餐書翻看,並抱怨道:
“你們城裏人真奇怪,吃個飯還要管你穿衣打扮,難道穿得不好看,就不給飯吃了?”
蘇經理聽得好笑,回想起剛剛進酒店那一幕,笑得就更燦爛了,露出一排整潔的貝齒,對齊奇說道:
“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盡管點,不用跟我客氣。”
齊奇還是有氣,但也在認真看餐書上的菜品介紹,如今的他,穿了一件西裝上衣在身,整個人看起來有模有樣,也顯得成熟了些,果然應了那句老話:人靠衣裝馬靠鞍。
就在剛才,他們差點就進不來了,這水仙酒店是一個頗有格調的地方,古人是“來往無白丁”,這裏是“出入得穿正式服裝”,結果衣著“不得體”的齊奇就被門童給攔住了。
蘇經理事前沒想到這點,不過急中生智,把還沒走遠的陳秘書給喊回來,讓他把西裝外套脫給齊奇穿,這才蒙混過關,不然她這回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