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男人笑著答:“我是大衛的愛人。”
“你是他的愛人?”那我算什麼?
更多的火焰積在眼中,秋寒握緊了拳頭。
“是的,在部隊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我們一直很相愛。麻煩你等會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謝謝。”那男人臉上仍然帶著笑,已赤誠的上身,露出結實的胸肌顯示出其有過不同常人的訓練。
秋寒怒得想揍人,大衛你這個騙子!怪不得聯係不上你,原來你已有愛人了。
秋寒轉身出了那個刺眼的房間,手停在大門的門把上,耳尖地聽到模糊的夢囈聲:“寒……寒……。”那聲音是他以前常聽到的,深情而呢喃,往往下一句接著的是癡情又煽情的表白:“我愛你,好愛你。”
想到那個男人的唇印在大衛肌膚上的情景,還有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秋寒再也忍不住地怒吼,無法再壓抑。
旋風般地回過身來衝進臥室,再衝到那個已俯身覆上大衛薄唇的男人,一把扯開他就揮了一拳上去:“大衛是我的人,誰都不可以染指他。滾,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
那男人沒提防這個被氣走的清秀男人還會再回來,臉頰一下子就被擊中一拳,下一拳再來的時候就伸手擋住:“你是什麼人,竟敢三番四次打攪我們的好事?”
“大衛是我的人,這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再不出去,我一槍斃了你。”幾個回合的拳腳格鬥不分勝負,秋寒直接掏出了手槍,冷然地扳下保險,厲聲喝道:“穿上衣服,滾。”那人望了望床上的“美食”,再看看秋寒手裏黑乎乎的槍口和他殺氣騰騰的眼眸,還是乖乖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邊穿邊走邊說:“好,我認輸,我走,叫大衛明天把尾數給我打過來。”
等客廳的房門呯地關上,秋寒才慢慢放下槍支,他還從沒想過要殺一個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人,但剛才他真想殺了他,為什麼?秋寒抬起眼眸望向床上的大衛,為了這男人!他竟然會為了大衛而想殺人,這是一種怎樣的瘋狂念頭?
望著床上一絲不掛的男人,想到他身上還印有那個男人的痕跡,秋寒的心頭就蹭蹭地往上竄火,快速地走到床前,再快速地用胳膊把大衛抬起就往浴室拖,把他扔到浴缸,全然不顧大衛在睡夢中是否被摔痛,然後打開蓮蓬就劈頭地往他身上淋:“我讓你爬牆,我讓你爬牆,還把男人帶回家來鬼混。”
秋寒不知道自己此時一副十足的妒夫樣。
被身體的摔痛和冷水激楞著醒的大衛終於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眸有些迷蒙,象罩上了一層薄霧似的,看著秋寒的模樣還以為自己在醉意中:“寒……寒……是你嗎?”這段時間他經常在醉意朦朧的時候看到他,但第二天醒來總不見人。他的愛人,他的秋寒已不再回來了,他忘了他們之間的諾言了。那句:“我們交往吧!”不過是一句隨口說說的話而已,不是他認為的一種承諾。
眼前人怒目相向,不是他腦海裏秋寒溫良的樣子,恐怕又是在做夢了,他受不了這種失落和空虛,很疲憊地閉上眼睛,喃喃低語:“我知道你不再回來了,我在這裏等你那麼久,度日如年,哪也不想去,守在這裏,我以為你會明白的,即使我不能再跟你聯係,你也會來找我的。看著你成為顧家的義子,看著你在接任中國雙刀會分部的部長,看著你一步步離我越來越遠,遠到再也感受不到你當初的模樣了。寒……我愛你……我不想你離開我……。”聲音說到最後,幾乎語不成音,輕而無助,悲涼無力。
羽翼般輕顫的睫毛下悠然落下兩顆晶瑩的淚水,打濕了臉龐,也滅了秋寒心頭的怒火,伸手把水溫調好,讓大衛浸在浴缸裏更舒服些,坐在浴缸邊沿,然後一點點一寸寸地把他全身都洗幹淨,不再留有其他人的味道。
摸著大衛已瘦了好多的臉龐,深陷的眼窩,還有沒整理的長胡須,一副憔悴不堪的落魄樣子。秋寒深深地歎了口氣,大衛,對不起,剛才差點就懷疑你了。秋寒邊替大衛刮胡須邊內疚地想,幾年來大衛不留餘地的付出,難道還換不來自己的一份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