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對不起,再給我一個機會(1 / 2)

陸晚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單陽跑到環球酒店來要接她回去,當然沒有成功,連房門都沒能進來,後來他叫來警察,反正就是不管怎樣非要帶走陸晚。

最後還是顧景離出麵,說他是陸晚的男朋友,還拿出兩人幾年前的一張親密照片為證。

警察辦案也要講證據的,他們自知說顧景離綁架理虧,而且顧景離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單陽很善良,不忍為難別人,又因為是顧景離救了陸晚,不再堅持。

……

今天是冬月的最後一天,半夜下起了雪,到天亮時整個城市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宛如純淨的冰雪世界,格外的美。

陸晚一睜眼便瞧見了這景色,作為一個南方人,每一次看到雪,心情都無比激動欣喜的。

這一刻,她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心就跟外麵的雪一樣冷。

她多希望自己被人從醫院綁走,隻是一場可怕的惡夢。

然而全身痛得跟散架一樣的疼痛,豪華的酒店,陌生的地方,都在讓她認清現實。

她還清楚地記得,是顧景離救了她,讓她免於被人輪的羞辱。

可最後,她還是和他做了那樣的事……昨天她在醫院問他,是不是他幫了自己,他那麼生氣,眉梢眼角都是淡漠疏離……他怎麼會救她呢?

他和她做過之後,醒來是不是很生氣,會不會又說她是主動勾、引他……

想到這裏,陸晚心裏爬上一層驚慌,想逃。

掀開被子爬下床,因為慌亂忘記了不讓痛腳落地,結果那一下痛得她直接摔倒,好在地上鋪了軟軟的地毯。

但她還是條件反射痛呼出聲,低頭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她竟然穿著男式內、褲和男式白襯衣!

襯衣還可以理解,這內、褲就真的太那個了。

她先是茫然,再是震驚,最後……她也說不清楚,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

門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

陸晚最不想麵對的男人,西裝革履地朝她大步走來,打橫將她抱回床上坐著,半跪的姿勢矮下身姿,聲音裏溢出濃得化不開的疼惜,“摔疼了哪裏沒有?”

“啊?”陸晚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傻傻地‘啊’了一聲,茫然無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男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俯視的角度和他對視。

“我問你摔疼了哪裏沒有?”顧景離好像真的很擔心,重複問一遍。

這一次陸晚聽清楚了,整個人緊張得愈發手足無措,腳趾頭也顫顫地蜷縮了起來,因為太過震驚顧景離對自己的態度一百八度大轉彎,又想到一些她和他在床上的畫麵,害怕也不是,害羞也不是,顯得有些呆萌。

顧景離看她這樣應該是沒事了,不由得伸手指了下她的腦袋,旋即坐到床上與她挨著,歪著腦袋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裏,發生過些什麼事,都還記得吧?不記得的話,要不要我詳細告訴你一遍?”

他的話明明沒有曖昧的字眼,可陸晚還是不爭氣地紅了臉,往旁邊挪了挪屁股,聲如蚊蠅地囁嚅道:“那個,謝謝你救我。”

話剛說完,她的臉就燒成了火燒雲一般。

他是救了她,可他也睡了她,似乎不應該跟他道謝吧?

顧景離故意逗她,裝作聽不清,又跟著挪了一點挨著她,“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陸晚的胳膊碰到男人的衣服,像是觸電一樣,飛快地又往外挪一點。

她挪一步,顧景離追一步,再挪一步,他再追一步,直到陸晚小半的屁股掉在床外,再也沒辦法往外挪。

陸晚如果現在還看不出來顧景離是在逗她的話,真的就蠢死了,於是歪頭瞪他,“顧景離,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景離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放平在床上,再欺身壓下去,卻又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兩條胳膊撐在她的身子兩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鼻尖磨蹭著她的,要親不親的,快要將陸晚的心從裏麵勾出來。

‘撲通、撲通、撲通’

她自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臉怎麼這麼紅啊?莫非是害羞了?”顧景離就故意地問。

“我……我熱,熱得很,所以你趕快起來。”陸晚想用雙手去推他,剛想動就被顧景離一隻手捉住,放到頭頂上。

他的身體因為少了一隻手支撐的緣故,覆在陸晚身上的地方就多了一點,但不至於壓疼。

陸晚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熱得噴火了。

“小晚,別亂動,傷口再開了,我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