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單陽就背上包,又跟看護囑咐幾句讓其一定要好好照顧陸晚才離開。
在單陽離開沒分鍾,看護就借口要去廁所離開了,足足半小時才回來,剛回來沒呆一會兒就又找借口離開。
陸晚看到她剛才慌裏慌張拿錯了另一個病人的片子回來,猜到她可能同時在照顧兩個病人。
為了賺錢都不容易,陸晚沒有拆穿她,自己躺床上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時,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來叫醒她,“陸晚,夜班主傷查片子,發現你的腳可能有點問題需要重新拍,起來,我送你下去。”
護士帶來了輪椅。
先前兩次拍片,都是陸晚自己去,今天怎麼這麼好心,還有護士用輪椅來送她?
“快點吧,主任還等著看你的片子呢,來,我扶你。”護士邊催邊動手拉她。
陸晚直覺不對勁,既然是送她去拍片,幹嘛還要關上門,而且這護士眼生。
“我想上洗手間,等我叫我的看護回來扶我先去了再自己去拍片行不行?”陸晚留了個心眼,不願配合。
獨自闖蕩的那三年,教會了她防人之心不可無。
護士眉眼裏明顯有了不耐煩,“你這人怎麼回事?我放著那麼多病人不管來帶你去拍片,你還事事的耽誤時間,要不是我們主任等著看你的片子,我才沒有時間管你什麼時候拍,你這麼大個人了,憋一會兒又不會尿褲子,快起來先跟我去拍片。”
在醫院住了兩天,陸晚發現有的護士態度確實沒那麼好,但最多隻是愛搭不理,卻沒有一個會對病人發火的,她從懷疑到確實,這個護士肯定有問題。
陸晚不動聲色賠著笑臉,一邊慢慢往床外挪動,眼睛瞟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待剛剛下地站穩便飛快地拿過刀,毫不手軟地朝護士的頸動脈伸過去。
她想用刀威脅‘護士’。
不料‘護士’卻是一個柔道黑帶,又怎麼可能輕易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腳受傷的女人拿刀架脖子上。
陸晚手腕一麻水果刀就換了主人,她甚至沒看到‘護士’是怎樣把刀奪過去的。
‘護士’反將刀子抵到了陸晚的脖子上,眼中透出鄙夷的冷笑,“不想死就老實點,坐上去。”
陸晚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用手去推水果刀,‘護士’明顯不是真想殺她,狠狠把住水果刀不讓它割傷陸晚的脖子。
陸晚的手心卻被鋒利的刀尖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她迅速垂下手放,讓血滴到地板上。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快點坐上去,否則我現在就在你漂亮的臉蛋上來兩刀。”‘護士’惡狠狠威脅道。
陸晚當然不敢硬碰硬,乖乖坐上輪椅,被推進電梯,轉了好幾次才下到地下車庫裏。
車庫裏早已有人和車候著,陸晚被架上車子,頭上隨之被套上黑布。
車子開了大約半小時就停了下來,她被人架著走了一段路,最後丟進一個滿屋子香粉味兒的地方。
……
限量版豪車停在第一人民醫院外停車場。
不待龍二下去開車門,顧景離就迫不及待推開車門下去,徑直踏進醫院大門,輕車熟路地往陸晚的病房趕去。
他其實還沒有想好見麵後怎麼問,現在滿腦子想的隻是要趕快見到她,先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再告訴陸晚,他也還愛著她,分手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裏,他從未有一刻忘記過她。
陸晚卻不在病房裏。
看護站在床前,正在給誰打電話:“陸小姐不見了,地上有幾滴血,我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找到人……我也不知道……對不起,我偷偷接了一個病人……我回來時就沒看到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看護著急得都有了哭腔。
顧景離將看護的話聽得清楚,心裏頓時升起一團怒火,幾步走過去將打電話的中年婦女推開,蹲下來查看地上的血跡,血還沒完全凝固。
“你是誰呀?”看護手機掉了也沒顧得上撿。
顧景離站起來,滿臉的肅殺之氣。
嚇得看護條件反射就要逃離危險。
顧景離愈發火大,一手揪住她的衣領,一手舉起高高的拳頭,就在快要砸下去的時候,龍二及時接了顧景離的拳頭,雖然泄了一些力,還是在落下時打得看護腦子一片空白,險些暈了過去。
龍二心想還好攔住了,否則看護會被先生在盛怒之下一拳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