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真傻,自取其辱(2 / 2)

他轉身,揚長而去。

其實他說出這些話就後悔了,他也不知道明明心裏不是這樣的,看到許昭遠的出現為什麼就說出這樣絕情的反話。

男人的話像回音一樣在陸晚耳邊回蕩不止,她臉上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火燒火燎的辣,捏緊的雙拳裏,指甲將掌心掐得血糊一片。

可那痛,遠遠比不上心裏的。

許昭遠走過去扶住陸晚輕顫的肩膀,見她臉色發白,什麼都沒說,隻是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陸晚的頭靠在許昭遠的肩膀上,落了兩行淚,她悄悄地抬手抹了去便推開了他,努力朝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自嘲道:“自取其辱的滋味原來這麼難受啊,我就是活該。”

許昭遠笑容很純粹,一慣的溫柔矜貴,除了心疼之外,沒有半分其他的意思。

他說:“沒關係,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顧景離,他就那樣毒舌的人啊,那些話未必就是真心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陸晚詫異地眨了下染上一層茫然的大眼睛,萬萬沒想到許昭遠會為顧景離說話,“學長,你怎麼……我以為你是恨他的?”

許昭遠喜歡她,她是知道,她以為許昭遠一定會說顧景離沒風度,太無情之類的話。

許昭遠輕輕一笑,“恨遠遠談不上,隻是有點看不慣他的作風而已。而且我並沒有幫他說話,我隻是說了實話。”

許昭遠確實是說的實話。

他知道顧景離一定是說的違心話,因為秦岩到機場接他時,跟他說昨天下午有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男人找到他,讓他趕到看守所救陸晚。

今天又聽到害陸晚受傷的兩人都遭到了報複,許昭遠就猜到是顧景離所為。

陸晚因為許昭遠的那句:‘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顧景離,他就那樣毒舌的人啊,那話未必就是真心的’,而不堅定地動搖了一下。

不過動搖隻是一瞬間的事,她就在心裏否定了。

顧景離說得那樣絕情,全身上下都是疏離淡漠,怎麼可能是反話呢?

顧景離說得對,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為他找過她幾次,跟到火車上一次,就認為顧景離是地她念念不忘,簡直太可笑了!

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她這個人,他喜歡的從來都隻是她的廚藝!

她叫住他,問他有沒有暗中幫她,這樣的行為,真的好丟臉!

“小晚,你是要去上廁所嗎?我去叫阿姨過來扶你。”許昭遠出聲將陸晚飄忽的心神拉回。

陸晚點點頭,“好啊。”

待看護來把陸晚扶走,許昭遠跟著顧景離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醫院的大門外的一個角落裏,找到正在抽煙的顧景離。

許昭遠站了幾秒後過去,停在一米多遠的地方,問道:“既然幫了她,為什麼又要瞞著她?”

顧景離側頭掃他一眼,便又冷傲地轉了回去,沒有否認,淡淡道:“用得著跟你解釋嗎?”

許昭遠沒將他的態度放在心上,臉上仍舊掛著親和柔善的微笑,話卻不如臉上的笑那樣溫和,“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許昭遠盯著他,沒有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可這個男人的城府實在太深了,沒能看出半點端倪。

麵對許昭遠的質疑,顧景離沒有回答,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便扔了煙頭離開。

他態度高傲又輕狂,完全沒將許昭遠放在眼裏。

若是平時許昭遠一定識趣,今日卻向右移兩步,伸手攔住去路,“顧先生……”

許昭遠剛說了三個字,龍二便帶著另一個保鏢走了上來。

“先生……”

顧景離抬手製止他們要動手的舉動,眸色微冷,“許昭遠,你管得太多了。”

龍二滿臉冷意,道:“許先生,請讓開。”

許昭遠自知再糾纏也問不出一個結果,便往移開步子說了聲:“抱歉。”

顧景離大步離開,另一個保鏢亦步亦趨跟上,龍二前麵跑了幾步,打開後座車門,恭敬地待顧景離彎身上車,再關上車門。

等龍二也坐上車,便問道:“先生,還有一個小時登機,直接去機場嗎?”

顧景離微微抬頭看了眼醫院大樓,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嗯’的音節,隨既整個人靠到椅背上,合上眼睛,將情緒收斂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