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要找到秦蓮芳,知己知彼,先發製人,才不會因被動而受到損失。
微信提示音響了,陸晚打開一看,許昭遠已經發了三條語音。
因為陸晚讓他幫忙的時候沒有說實話,他察覺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陸晚才會找他,所以讓她如實說,他可以幫她解決。
陸晚想了想,打了一長串字發過去:學長,謝謝你的關心,不過真的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個人在APP訂了一千份套餐,我們做不出來,所以我想親自去跟她道個歉,讓她自己退訂,這樣不會影響我們在APP上好不容易排到首頁的排行。
許昭遠應該是把手機拿在手裏,很快就回了一句:好吧,如果你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
聽他的語氣似乎不太相信陸晚的話,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擅自去查。
陸晚真的怕欠人情,可是在世上生存打拚,沒有人是能夠獨善其身就把事業做成的。
……
次日,環球酒店頂樓套房裏。
男人正在把挽到胳膊肘上的襯衣往下放,他動作優雅流暢,斯文輕柔,不了解他的人,隻怕會以為他是一個彬彬有禮儒雅穩重的男人。
襯衣逐漸遮掩住的手臂,是密密麻麻的針眼,新的、舊的,多得能把人的密集恐懼症勾出來。
門外響起敲門聲。
男人淡淡開口:“進來。”
龍二走到茶幾前欲言又止,終於在顧景離即將沒耐心的時候急忙說道:“有人要對付陸小姐。”
顧景離聽到又急又輕的一句話,仿佛是被人定了格,約莫過了半分鍾,他抬眸淺笑,可眼底卻是一片冰涼,“哦,是什麼人?”
他問得漫不經心,不看他的眼睛的話,會覺得他真的是一派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龍二就將自己無意中聽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知。
龍二說了很長一段話,顧景離都沒有回應一個字,自顧自起身,斯文的理了理襯衣袖口,冰冷驚豔的眉眼沒有一絲情緒。
就在龍二又等了一會兒,想必先生應該是不會管陸小姐的時候,心裏有點失望地轉身,走到門口突然又聽到他說:“給許昭遠找點麻煩,讓他沒時間管閑事。”
龍二皺了皺眉,心想先生是真的恨上陸小姐了,自己不出手幫忙就算了,還不許別人幫,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呀。
可他一個保鏢又能怎麼辦呢,暗中幫忙如果讓先生知道的話,他會死得很難看不說,還又要連累陸小姐被先生誤會。
……
陸晚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居然真的聯係上了秦蓮芳,她語氣狂妄囂張得很,揚言不將她的店搞垮就不姓秦。
陸晚聽了不屑冷笑,把手機拿遠一點說道:“你一個剛才牢裏放出來的偷竊犯,怎麼敢說出這麼狂的話,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陸晚,我不跟你廢話,我告訴你,過不了兩天我就讓你關門大吉……不信?不信你就走著瞧囉……想跟我見一麵,幹什麼?要跪下來跟我求饒嗎……好啊,明天下午三點我和我男朋友約在靜安路的遇見咖啡廳見麵,你四點過來,過時不候……”
秦蓮芳得意地掛斷電話了。
陸晚收起手機,心想怪不得秦蓮芳這麼明目張膽地報複她,還真找了個男人當靠山,隻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讓秦蓮芳這麼有底氣?
陸晚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第二天下午三點整提前到了遇見咖啡廳對麵的書店,拿本書坐在靠窗的玻璃牆邊,這裏視野開闊,且正對著對麵的遇見咖啡廳。
最先看到的是一輛軍車停在咖啡廳門口,一身挺拔軍裝的男人下了車站在車頭處,不時往街道上張望,應該是在等人。
陸晚看了兩眼就沒留意軍人,沒想到在軍人等了將近十五分鍾後,猶如改頭換麵過的秦蓮芳一身光鮮地走到了軍人麵前,先是說了幾句話,然後舉止親昵地一起進去。
看那軍人肩上掛的,至少是中尉或以上的軍階。
陸晚很納悶,秦蓮芳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找了個軍人男朋友當靠山?
軍人一向是她尊重敬畏的存在,陸晚不想現在就下定論,也許那位軍人對秦蓮芳的為人並不了解,也許他並不知道秦蓮芳要利用他的身份報私仇?
咖啡廳裏,秦蓮芳一副溫柔單純作派,“秦哥,許哥哥當初給我這封信,說在海市遇到麻煩就找你幫忙,你肯定會盡心盡力,所以我就厚著臉皮打電話找你了,我是不是讓你為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