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生氣?是因為你吃醋,還是因為你叫了我的名字?”顧景離眉頭一蹙。
陸晚臉上一熱,把頭歪向一邊,“少臭美了,我才沒有吃醋呢。”
“口是心非。”顧景離指尖輕輕抵了下她的額頭,墨色的雙眸因為他這個動作而盛滿了寵溺的光芒,長得好看的人本來做什麼就都好看,他是帥哥中的極品,眼睛裏含著寵溺光芒的秋波時,風華更是無人能及,能把人看醉。
陸晚看得入神,還看見他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她立馬又聯想到劉天王的一句歌詞:我的眼裏隻有你。
“嘿,醒醒。”顧景離叫了兩聲都沒反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狹長的眼尾向上一挑,低沉的嗓音說道:“你這麼深情地看著我,不會是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你吧?”
若不是他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做親密舉動,讓人免費看戲,他剛才就已經親了上去。
陸晚今日的腦細胞異常活躍,剛剛回過神,又因聽到他最後一句話而想到先前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了,“聽說你想讓一個人吻你,就盯著他的眼睛看。”
顧景離看著她紅唇一張一合,隻覺得份外誘人,喉結骨碌一動,竟是咽了口口水,他忙把視線從她粉嫩的唇瓣向上移動,盯著她的眼睛,低低道:“這種事情咱們私下裏做就好了。”
陸晚後知後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再解釋他已然不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不禁在心裏哀嚎:蒼天明鑒,她真的沒有在索吻呐!
搞得她整個挑褲子的過程都是迷迷糊糊的,最後又被顧景離忽悠得換上一整套新的,為了搭配些,還買了雙高跟鞋,等她過去想問問價格,看自己是否買得起時,周豹已經拿著顧景離的卡刷過了。
唉,好吧,估計她那點偷偷存著的小金庫,估計不夠付的。
想著一會兒要去見的人是他爺爺,穿得太寒酸確實不好,畢竟她還是很希望給老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這麼一想,心裏也就不那麼別扭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陸晚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為了緩解,她便主動找了話題,說道:“那個,景離,我問你件事。”
顧景離輕輕嗯了聲。
“賈主任和吳副校長今天被抓了,是你讓人做的嗎?”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萬一不是他,他會生氣。
“他們罪有應得。”顧景離毫不隱瞞。
陸晚擰眉咬唇,凝視著他半晌,又小心翼翼問道:“你所說的罪有應得,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顧景離斜睨她一眼,淡淡道。
陸晚被他噎得一滯。這個家夥,明明知道她問這個問題的含義,卻故意跟她賣關子,玩文字遊戲,真是氣人。
周豹見今天先生的心情好,便大著膽子多了句嘴,“陸小姐,先生的意思是,罪是他們犯下的,是罪有應得。他們得罪您,讓他們飛上雲端再跌入地獄 ,也是罪有應得。”
周豹說完偷偷瞄了眼先生的臉色,見他沒責怪自己多嘴,才暗暗鬆了口氣。
陸晚點點頭,心裏漫起一股暖流,定定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景離,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必言謝,以身相許,足矣!”顧景離深眸裏泛起點點星輝,聲音略降一調,愈發的磁性悅耳。
“咳咳。”陸晚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麼,卻突然詞窮,羞澀地垂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白淨的小臉染著醉人的桃紅。
周豹從後視鏡裏看了先生一眼,他嘴角噙一抹清淺笑意,眼波流轉,渾身都透出一股子愉悅和親和感,這一點都不像是以前的先生。
好像是從陸小姐答應做他女朋友的那天起,先生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妹妹也是像先生一樣,幸運地碰到了那個特別的人,所以才義無反顧地在二十二歲的年經就決定把自己嫁了吧。
“陸小姐,我妹妹下個月5號結婚,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歡迎您和先生一起來喝杯喜酒。”周豹從小最疼愛的就是妹妹,所以和每個普通的哥哥一樣,都希望妹妹的婚禮能風風光光熱熱鬧鬧的。
陸晚看了眼顧景離,見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便燦然一笑道:“好呀,那天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