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地坐起來看他,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很認真地道:“大概是你這張臉惹的禍,總是板著,太嚴肅了。來,給爺笑一個。”
她雙眉一挑,兩根纖纖玉指抵在他兩邊嘴角,向上弄出一個弧度,俏皮地笑道:“嗯,這樣就不凶了嘛,以後記得要多笑,不然浪費了這張帥臉。”
從來都是他調侃或教訓別人,冷不丁被她調~戲一次,頓時哭笑不得,本想嚴肅些嚇唬嚇唬她,無奈她的笑容實在太有感染力,嘴角真就順著那道弧度笑開了,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還略帶一些促狹,很是好看。
“嗯,真乖,明兒爺賞你一頓大餐。”陸晚見他露出罕見的愉悅笑容,倍感親昵,說話動作都愈發大膽了起來。
“仔細瞧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爺。”顧景離一再被她調侃,激得蹭地站起來,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撲倒在沙發上,低沉迷人的嗓音十分悅耳動聽。
話的發音將將落下,他的薄唇已然覆上她柔軟粉嫩的唇瓣,摩挲之後再輕輕一咬,直教她渾身一麻,臉紅到耳根子。
“說,還敢不敢玩火了?”他稍稍抬起臉,也隻退到鼻尖還挨著她鼻尖的地方便停下,眼帶笑意地問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她嘟起小嘴,裝可憐。
“不好,我得讓你長記性,否則你以後還不得天天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顧景離眼神愈發熾熱,磁性嗓音略降一個調,比那美酒還醉人,好聽到耳朵都要懷孕,“另外,我顧景離可不是好欺負的,別人惹了我,我通常都是要十倍奉還。”
陸晚沉醉在他宛如大提琴一般的聲優裏,沉醉在他如星空般璀璨的雙眸裏,雖然聽到他說了什麼,可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他便又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吻了很久很久,十止十倍,一百倍都都有。
直到陸晚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過了她。
她雙頰紅得快要滴血,久久不能從他的溫柔中回過神。以前他也吻過她很多次,但每次都是霸道的索取,不像今日,溫柔得好像護在心尖上的人,怎能不教人沉醉?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顧景離側身躺在沙發上,吻了下她紅嫩的耳垂,低低問道。
陸晚如夢初醒,登時一把推開他環在腰間的手臂,猛地一下站到地上,“我媽說了不讓我超過九點回家。”她在屋子裏環視一圈,最後在朝北的那麵牆上看到了時鍾,頓時慌了,“啊,還有十五分鍾就九點了,完了完了,要遲了。”
她這樣緊張 ,一半是真的著急 ,一半是不想直接拒絕他裝出來的。
顧景離可是個人精,她心裏的那點彎彎繞,在他麵前耍,還不夠看。
“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顧景離從沙發上站起來,鋼琴家一樣的雙手,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的扣子。
陸晚看到他衣衫不整,臉頰剛剛褪下去一些的紅暈複又跑了回來 ,羞愧得立刻低下頭,天呐,她整的程度比他還要那個得多,不單胸前的風光暴露無遺,貌似背後的拉鏈也開了。
而她剛才竟然毫無察覺,啊,好想找個地洞鑽一鑽。
顧景離整理好自已的儀容,向前跨一步,握著她的肩膀轉了一圈,讓她背對著自己。
“你幹嘛?”陸晚下意識就想逃,聲音都顫巍巍的。
“別動。”顧景離目光在她光潔如玉的美背上留連片刻,這才慢悠悠地一手握住裙子,一手撚住拉鏈頭,緩緩往上拉,最後還將她的頭發從裙子裏拿出來,撫順了其中淩亂的一縷。
這一整套動作做下來,陸晚整個人都是麻的,那種感覺就像小說裏說的,全身被電流穿過一樣。
還是顧景離戳了她一下,她才從老僧入定似的狀態中回過神。
到了樓下,自有保鏢兼司機的人早已把車子開出來。
“有他送我回去就行了,你進去早些休息吧。”陸晚看到他眼底下的淡淡青影,有些心疼地道。
“鑰匙給我。”顧景離不但沒進去休息,還從那人手裏拿過鑰匙,打開了駕駛室的門,親自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陸晚明明好像都好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最後竟然一個字都沒說。
大概是剛才在別墅裏的時光太過愉快,這會兒還沉浸其中感覺像做夢一樣,所以便一直在回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