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茂也不多解釋，因為顧昊天也不是真心想聽他的看法。
“她母親在景離那邊做飯？”顧昊天的視線停留在莊靜的介紹那一欄，“看麵相倒像是個老實人。”
“莊靜做事認真仔細，為人也還不錯，經常幫助別人，有時受了別人的欺負也不會吭聲，並且沒有什麼壞毛病。”林茂將自己了解到的看法如實相告。
顧昊天又瞥了眼管家，再低頭將所有送來的東西大概過了一遍，便丟到一旁不再理會。
沉思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依你看，景離對這個陸晚是什麼態度？”
“依我看來，少爺對陸小姐，應該是認真的。”林茂沉吟了片刻，才措詞小心地回道。
陸小姐被綁架，少爺親自去救，並帶回別墅親自照顧，晚上她睡不著又抱到樓頂陪她解悶，要知道那個樓頂，那可是是少爺的禁地。
因為那片樓頂花園是夫人生前最愛的地方，所以那些花草這些年都由少爺親自打理，是不允許任何人闖入的私~密地方。
就憑這一點，就能看出少爺沒把陸小姐當外人。
“那你認為，這位陸小姐，配做顧家的少夫人嗎？”顧昊天的眼神突然威嚴，聲音加重，帶著幾分凜冽的寒氣。
林茂趕緊更深地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其實他很想說，配不配不重要，重要的是少爺開不開心，可他隻是一介管家，人微言輕，沒有說話的份。
顧昊天一巴掌拍在陸晚的照片上，站起身，看著管家的眼神中，滿含威脅，“從今天起，關於景離和陸晚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向我報告。”
“是。”林茂沉重應下。
*
邁巴赫一停在超市外邊，立刻就引來一些路人的駐足，看到陸晚從車裏下來，無一不對她投來豔羨的目光。
可在看到她的穿著打扮後，豔羨中又閃過一絲驚奇，坐千萬豪車的人怎麼會穿得比她們還寒酸？
這一切的質疑與鄙視，又在看見顧景離下車時，全都恢複了豔羨。
他那身高級定製的襯衣西褲皮鞋 ，以及袖口上的藍鑽袖扣，還有那通身高貴又冷凝的氣場 ，無一不在昭示著不是普通人的身份。
陸晚看了他一眼，猛然間他站在車旁，莫名的就有一種‘老子不要太有錢的’的感覺。
“笑什麼？”顧景離微微蹙了眉，雙手插在褲袋裏走過去。
“沒什麼。”陸晚忙劍了笑，掃了眼圍觀群眾，指著超市入口問道：“你確定要和我一起進去買菜？”
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坐在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裏，看股票趨勢，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那樣一雙鋼琴大師級的漂亮雙手，去挑菜……
顧景離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陸晚腦補的畫麵。
“你接電話吧，我一個人進去買，很快就出來了。”陸晚看見那屏幕上閃爍著爺爺兩個字，想必家裏的電話免不了要多聊一會兒，便徑自走了。
顧景離回到車裏，才不緊不慢拿起接聽，“爺爺，有事嗎？”
“你這是什麼話，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顧昊天語氣很輕鬆，“吃過了嗎？”
“我吃沒吃過您應該比我還清楚，又何必多此一問？”顧景離語氣卻是不友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一聲冷笑，“哼，經過這幾年的曆練，你果然如外界傳聞的那樣，青出於藍勝於藍，爺爺做什麼都已經瞞不過你的眼睛了。”
“既然知道瞞不住，下午為什麼不直接問我，何必專門叫林叔跑一趟？”顧景離和他說話，向來帶著火藥味兒。
那頭又沉默了兩秒，顯然是在消化他的怒氣。
“如果沒事的話，我掛了。”顧景離沒耐心等。
“顧景離，我警告你，那個陸晚你玩玩可以，留在身邊當一輩子廚娘也可以，但你想要把她娶進顧家，絕無可能！”顧昊天說明主題後率先掛斷。
顧景離把手機隨手一扔，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
陸晚很快買好菜回來，感覺車廂內的溫度有點低，還以為是開了空調的緣故，在看到顧景離眼中的冰霜時，才知道是他身上冒出來的冷氣。
“你怎麼了？”陸晚將袋子放到腳下，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回去吧。”顧景離扯動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