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去護士站拜托昨天那位護士,請她幫忙把飯菜交給許昭遠。
“你為什麼自己不拿進去呢?”護士狐疑地問道,說完又跟知道了什麼似的,笑道:“你們是不是鬧別扭了?早上我幫你把日用品拿進去,他好像有些不高興呢,要不你還是自己進去吧,有什麼誤會總要當麵說說才能解開的不是?”
這位女護士大概四十歲左右,以過來人的身份熱心勸說著。
“你誤會了,我們隻是普通同學,他的腳是因為救我受傷的,所以我才來送飯來,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怕護士也去和許昭遠說這種話,陸晚連忙認真解釋。
“啊,不是啊,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明明就像是情侶鬧別扭了呀。”護士大姐半信半疑地瞧了她一眼。
“你肯定看錯了。”陸晚指了下放在台上的食盒,“麻煩你幫我拿進去一下,謝謝了。”
女護士收起八卦,含笑點頭說了聲不客氣就拿著去了許昭遠的病房。
許昭遠的病床搖了起來,他躺著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景色,不過是幾顆比較繁茂的樹梢上,有一群小麻雀在樹葉間飛來飛去。
“你的那位女同學給你送飯來了。”女護士將食盒放到不鏽鋼做的床頭櫃上,再幫忙將床底下的小飯桌擺到床上。
“我自己來吧,謝謝。”許昭遠看了眼病房外,並未見到陸晚的身影,溫潤的眉眼間閃過一抹極快的失落,接過女護士手中的食盒放到小飯桌上。
將那些蓋子一一揭開,頓時一股勾人饞蟲的香味兒彌漫在整間病房裏,顏色也沒因蓋著悶過而變得不好看,十分不可思議地保持了新鮮的色澤,看上去特別有食欲。
“哇哦,蓮藕骨頭湯、山楂燉牛肉、韭菜炒鴨肝、枸杞炒肉絲、花生炒菠菜,她的手真巧,居然把這些難做的菜都做出了廚師的水準。”女護士十分羨慕這樣的手藝,一臉崇拜地兩眼放光,她豪爽地拍了拍許昭遠的肩膀,又道:“小夥子,這個女孩她對你可真用心。”
許昭遠愣了下,旋即揚了揚唇角,卻沒有笑出來。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拿起筷子端起碗,夾了一根菠菜喂進嘴裏,因心情鬱悶而食之無味。
那天她說願意讓他把畫拿去參賽,還以為她也有跟自己一樣的心思,是他自作多情了麼?
腦海裏突然閃過她那白皙脖頸上的青紫吻痕,那麼刺眼,難以入目。
見許昭遠隻吃一根菠菜就停下,麵上神色鬱鬱,護士也不好再八卦,訕訕地轉身去看隔壁床病人的掛水情況。
“麻煩你,如果她再來的話,請幫我轉告一下,讓她安心上課不用擔心我,謝謝。”許昭遠將飯菜收好放進食盒裏,對正要出去的護士說道。
陸晚傍晚五點多又送晚飯過來,聽到護士這麼說,她雖然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但在又去交了三千塊的醫藥費之後便沒再去醫院了。
顧景離那日送她到醫院之後,聽說公司有大事需要他出國解決,這都五天了還沒聽到回來的消息,因此她倒是難得的清靜了幾天。
這幾天陸桓每天都抽出一個小時給顏兮兮補習,這丫頭每天都開心得不得了,眉眼間是藏都藏不住的歡喜,成天非要給陸晚帶吃的,還每天都不重樣。
陸晚有時候特別羨慕顏兮兮,沒心沒肺的一點煩惱都沒有,一點點開心的事就能高興得上天的樣子,十分的單純可愛,惹人喜歡 。
顏兮兮固然可愛到爆,遺憾的是好像並不是陸桓喜歡的類型,她曾暗暗探過陸桓的口風,對顏兮兮的印象是怎樣的,但他的回答令人堪憂。
這一周學校裏除了吳副校長和賈主任升職加薪的事,也沒什麼大事發生,身邊沒有了吳玲兒那個挑事精,也沒有了許昭遠那個所有女生傾慕的男神在,托他們的福,陸晚這幾天過得清靜許多。
轉眼又到了周末,天氣晴好,很適合出去走走。
莊靜難得休假一天,一大清早就起床做好早餐叫姐弟倆起床,打算吃過之後一家三口出去轉轉,給兩個孩子買兩件換洗的衣服,陸晚的牛仔褲都洗得有些發白了,她實在不忍心讓女兒穿得如此寒酸,都人看不起。
“媽,別去逛街了,太累了我不喜歡。”陸晚不想花錢,在廚房洗碗時就說道:“要不我們就到濱江公園去走走吧,好久都沒有去那兒散步了。”
小時候,媽媽沒錢帶他們去遊樂場玩,就經常帶他們去濱江公園放風箏,為了省錢風箏也是媽媽自己做的,不過一點也不比賣的風箏飛得低,但媽媽為了學會做出最好的風箏,手不知道劃破多少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