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的前提,就是因為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做的飯菜不會令他惡心的女人,是讓他第一次像正常人一樣進食的女人,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
明知會是這個結果,陸晚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咬了咬唇,努力平複下心情後,燦然一笑道:“謝謝你如實相告,等我好了,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暗暗告訴自己,這樣也好,這樣她就不會因為他的‘喜歡’,而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
就當他庇護的,是他自己的飯碗好了,這樣安慰自己,她心裏的不是滋味便散了去,轉而是一分輕鬆。
明媚的笑容綻放在她蒼白的臉上,意外的很好看,但顧景離卻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笑,嘴角邊那份如釋重負的灑脫,令他很不爽。
他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
可看到她如此反應,剩下的那句話便不想說出口了。
他有他的驕傲!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獨處一個空間,相對無言,空氣都陡然變得有些凝固。
陸晚在他強大氣場的籠罩下,開始感覺渾身不自在 ,想了想,這麼大眼瞪大眼的太尷尬了,不如裝睡好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卻被自己身上的衣服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瞧了眼端坐如山的男人,再低頭牽起自己的領口一看——
媽呀,她竟然真空。
這一發現直接驚出她一身冷汗,手往下身摸去,還好,最隱私貼身的衣服還在。
她小小的鬆了口氣,抬眸看著顧景離,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知道她要問什麼,先一步回答道:“衣服是我幫你換的,身子也是我擦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叫還有什麼問題嗎?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關鍵是還一本正經理直氣壯地說出口……他還要不要臉了?
“你你你趁人之危。”陸晚臉紅得快要滴血,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要不要現在示範給你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趁人之危。”顧景離劍眉一挑,傾身靠過去,俊臉停在離她臉龐很近的地方才停下,磁性悅耳的嗓音,帶著絲絲捉弄的意味。
他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她臉上,裹挾著好聞的清新味道,如此近的距離,鼻尖都快要抵著她的鼻尖了,曖昧因子在兩人的對視中猖狂地亂竄。
陸晚眨了眨眼睛,悄悄掐了大腿一把,才沒有迷失在他勾人心魄的誘~惑裏。
理智因疼痛而回歸,她不再看他如漩渦一般吸引人的眼睛,轉而望著天花板,自動忽略他方才的後半句,道:“什麼叫我不知好歹,明明就是你不懂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好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第一次早在一個多月前就給了我,而且我不隻一次說過,我會喜歡你,所以你不用想著為誰守身如玉,因為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明白嗎?”
顧景離說罷,薄唇湊近,在她額頭落上一吻。
他不提那次還好,一提陸晚心裏的火就‘噌噌噌’地往頭上冒,一把推開他,怒道:“少在那兒偷換概念,什麼叫我給了你,明明是你強*的我!”
“是麼?就算是我強*的你,那又如何?”顧景離坐直挺拔的身子,居高臨下睨視著她,道:“木已成舟,你隻能認了。”
陸晚簡直要被他的霸道不講理氣得吐血了,嗓子本來就火燒火燎的灼痛,氣得歇斯底裏大叫幾聲,“啊……”,她若是再不發泄一下,怕是會直接被憋死。
“吼什麼吼 ,嗓子不想要了。”顧景離不悅蹙眉,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快速有效地阻止了她的‘自~殘’行為。
“我吼什麼你心裏沒十三點數嗎?”陸晚被他氣得理智全無,一口咬在他的大拇指邊緣,得到自由後氣呼呼地喊道。
顧景離看了眼手上的牙印,聲音不辨情緒地道:“真是一隻桀驁不馴的小野貓。”
陸晚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狠狠瞪他一眼,翻身側過去背對他,雙手抓住被子蒙住臉。要不是她現在渾身酸軟無力,她一早爬起來走了,跟這個蠻不講理的男人,簡直沒法共處一室。
看著耍性子的小女人,顧景離的辱邊不自覺扯出一抹笑,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等她睡著後,顧景離打開藥箱,十分輕柔地幫她換了手腕上沁出絲絲血跡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