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語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謝謝方導抬愛,但我不會演戲。”
“不會演戲可以學嘛,你身手這麼好,拍打戲的時候連鋼絲都不用吊……”寧導眨了眨眼睛:“邊香出演小龍女哦,和她演對手戲你也沒興趣?”
“又沒有床戲……”風無語嘀咕了一句:“還不如讓我演尹誌平……”
寧導無語……
送下了寧導和另一位人質,車上就隻剩下邊香一個人了。當風無語追上火車,跳到車上的時候,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十秒。
風無語看了邊香一眼,邊香也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著。俏臉上雖然遍布紅暈,但是眼神卻灼熱無比。
這次邊香不用一手提一個人了,他一把將邊香抱住,而邊香也順勢偎進了他懷裏,雙手攬住了他的腰。
“我早就知道你為什麼要留到最後”風無語抱著她往車廂邊上走去,對他這個信奉人至賤則無敵的敗類來說,有便宜不占就是大大的王八蛋,抱著邊香的一雙手自然不會多麼安份。右手從她腋下穿過,圍在她背上,大臂壓著她飽滿的胸脯。左手則幹脆滑到了她挺翹渾圓的臀上。
“你說我為什麼?”邊香對風無語這占便宜的舉動絲毫不以為忤,雖然臉羞得通紅,但還是挑逗似地與風無語對視著。穿著高跟鞋的邊香比風無語要高上一兩公分,這種居高臨下,充滿了曖昧暗示的挑逗,讓風無語邪火亂竄,好容易才憑深厚的功力壓製住了下身的異變。
“車裏麵的人數是單數,你留到最後,就可以讓我抱你一個人。雖然我一直就知道我長得帥驚天下,酷得慘絕人寰,但你這麼明顯地暗示,還是會讓我滋長驕傲這種不良習氣的……”
風無語一邊貧著嘴,一邊往外張望,準備尋一個好的落腳點。但是當他往外一望時,便傻眼了。
火車居然駛上了一座架於兩山之間的鐵軌橋,山澗深不見底,雲霧繚繞,橋麵長千多米,而此時離火車爆炸的時間已經隻剩下十秒!
這麼短的時間,火車絕不可能跑到對麵!
“怎麼辦?”邊香大聲問道,聲音雖然在顫抖,但是神情卻並不惶恐,通紅的臉蛋兒上透著一股子興奮。或許在她心中,正摟著她的少年是無所不能的。
“你有心髒病嗎?”風無語大聲問道,她和他的聲音都隨著列車風馳電掣的速度散於峽穀間的風中。
“沒有!”邊香幾乎是在竭盡全力地大叫,在凜凜烈風之中,她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那我們玩蹦極了!”話音剛落,風無語已抱著邊香躍出了火車,直往橋下峽穀中墜去。
連串的巨響響起,剩下沒多少節的火車化成了一條滾動的火龍。車廂往空中拋飛,懸於峽穀間的鐵軌橋則轟然倒塌。無數破碎的鋼鐵、混凝土塊如子彈一般呈放射狀向著四麵八方散射,發出陣陣尖利的呼嘯。
風無語將邊香抱在懷中,寬厚的背部對著鐵軌橋的方向,將邊香的身子完全罩在自己身體下麵。他將真元放出體外,形成一層厚厚的護身罡氣。那些鐵塊、石塊射到他身上之後,發出沉悶的鈍響,然後如打在了黃油上一般滑了開去。
雖然彈開了碎石破鐵,但是被爆炸時的衝擊波推射的那些碎塊所蘊含的力量卻是驚人的,後背被擊中了數十下,雖未造成任何損傷,卻令他下墜的速度更快,直如流星一般朝著地麵飛撞而去。
聽風聲在耳旁呼嘯,看雲霧在身旁繚繞,再瞧那漫天飛舞,帶著火星的無數碎塊,蕭瑤隻覺一生中所遇之事,無一比今天遇上的更刺激,一顆芳心跳得簡直要從嗓子眼冒出來。
她的雙手從風無語腋下穿過,緊緊地摟著他的身子,彈性驚人的胸脯擠壓著風無語的胸膛,頭卻微微後仰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風無語的雙眸。失重的感覺讓她覺得身體像是要飄起來一般,兩旁閃電般上升的景物根本沒被她瞧在眼裏。
此時此刻,她的世界中,隻剩下風無語那兩道劍一般的眉毛下,那雙黑白分明,清澈無比,卻又帶著絲絲慵懶的眸子。
這是在生與死的邊緣跳舞,這是生命燦爛到了極限的浪漫。
感覺風無語的雙臂如鐵箍一般抱著自己,邊香知道,她不會有任何從他懷中掉下去的危險。於是她鬆開了一隻抱著邊香的手,忽地一把扯下了邊香的蒙麵巾。
她終於看到了青年的真麵目。
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角,嘴角掛著一抹懶洋洋的笑意。
她將青年的麵容印進了心底,她知道自己這一生之中,再也無法將他忘懷。
轉瞬之間,風無語還沒來得及對邊香趁火打劫的作法表示一下憤慨,他二人離地麵已隻剩下不到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