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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五十裏,過了江,就是清川鋒華等人潛伏的小鎮了。”風無語指著前方道。此時風中已隱隱夾雜了些許江水奔騰聲,對風無語這一行高手來說,盡管相隔五十裏,但是借著從無所阻隔的平原上吹來的江風,已經可以聽到輕微的水聲。
菲菲問道:“無語,你既打算將這批殺手一網打盡,為何還把水木薇明目張膽地帶在身旁?這不是等於告訴清川鋒華,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了嗎?最少,也該讓水木薇易個容什麼的”
風無微微一笑,也不作答。雪兒在旁笑道:“恰恰相反,水木薇跟在無語身旁,非便不會令清川鋒華生疑,反倒可讓他安下心來。這就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菲菲細想雪兒之言,頓時恍然大悟。
風無語等人快馬加鞭,五十裏的路程不到一個時辰就跑完了,因連日下雨而變得渾濁的怒江呈現在風無語等人麵前。
北岸的渡口處停著十餘隻烏篷船,見這些船小,風無語等人包了六隻渡船,每條船上各載一人一馬。
這種全憑船夫獨力搖擼的小船速度極慢,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風無語等人才到達對岸的渡口。上岸之後,風無語一行人沿著官道向著那渡口邊的小鎮方向行去,不多時便進入了那小鎮之中。
小鎮仍如四年前那般小,昔日因官道和渡口而繁華的小鎮因這些年的兵亂而變得有些蕭條破敗。三大勢力不斷征兵,江南江北的青壯男丁有一半應征入伍,和平年代行走於大江南北的商旅們在這個時節也已是寥寥無幾,小鎮就此衰敗下來。
沿著青石板鎮就的小鎮路麵緩緩行走,馬蹄的踢踏聲在這安靜的小鎮上顯得無比清晰。風無語尋到那四海酒樓門前,看著酒樓門上鎦金的招牌,心中一時諸多感想。
就是在這裏,風無語遇上了生平第一個用心去愛的女子,也就是在這裏,風無語生平第一次體味到了愛人和被愛的樂趣。這是一個值得記念的地方,而今天,這裏卻不可避免地要染上鮮血。
風無語等初到大門時,兩個小二便已殷勤地迎了出來,其中一個將風無語等人的馬牽到馬房,另一個則將風無語等一行六人引進了大門之中。
一踏進酒樓大廳,風無語與雪兒即感到周圍藏著整整一百人的氣息。那些氣息隱晦之極,毫無凶狠淩厲之感,甚至連半點殺氣都沒有,若不是風無語與雪兒有感應活人氣息的能力,那藏匿在酒樓中的一百人還真的可以瞞過他們。
風無語舉目四顧,這大廳中一個食客也沒有,看上去頗為冷清。
風無語裝作隨意地問道:“小二啊,你們這酒樓裏邊,也太冷清了一點吧!怎麼半個食客都沒有啊?”
那小二是清川天雄易容後所扮,而另一個牽馬的小二則是清川天鷹易容扮就。
聽風無語一問,清川天雄愁眉苦臉地道:“公子說的是,這酒樓實在做不下去了,最近幾年一直在打仗,鎮上變得冷清不說,連以前經常從我們這鎮子經過去渡口的商旅行人都一下子變得不足以前的一成,您說這生意怎生做得下去?今天一天,小店都隻來了三個客人,若不是公子您幾位到來,小店今天賺的錢,還不夠店裏人吃飯的。我們老板都說了,這生意再這麼差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得關門大吉。”
風無語點了點頭,道:“這年頭,生意難做啊。好了,帶我們上二樓雅座吧,今天且讓少爺我照顧照顧你們的生意!”
清川天雄在前點頭哈腰地領著風無語等人上酒樓二樓,風無語踏上樓梯之時,突然問了一句:“這酒樓少爺我四年前倒也來過一次,那時生意可是好得很哪!對了,那時候,這酒樓的老板還姓卓吧?”
清川天雄麵不改色地道:“公子您記性真好!那時的老板還真姓卓,後來聽說是去東海那邊做大生意去了,我們老板出了八萬八千兩銀子,將這酒樓盤了下來。唉,以前那卓老板做生意可是賺了不少錢啊,可是我們老板剛接手沒多久,就打起仗來了,這不,生意一下子冷清下來,連血本都撈不回來了……”
說話間,他已帶著風無語等人上了二樓。風無語上站在樓梯口一看,隻見二樓之中三間雅座包廂的門閉著,裏麵傳來陣陣隱晦的高手氣息,看來是那三個太陽國高手了。
清川天雄將風無語等人領進了一間包廂之中,這包廂正好被那三座包廂圍在正中。在風無語等人進了這間包廂門的同時,風無語感到那一百股氣息已全部聚集到二樓之中,但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圍著圓桌坐下之後,風無語問清川天雄:“小二,我們旁邊那三間雅座裏,都有客人吧?”
清川天雄笑道:“公子您說的沒錯,正是小人剛才說過的那今天到現在為止,小店接待的三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