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人都經常會幻想穿著潔白聖潔的婚紗,美美的和自己愛的那個人站在教堂裏,在神父麵前起誓,一輩子珍愛對方,不論貧窮或者富貴,健康或者疾病,然後將承諾鎖在彼此的無名指上,戴睿琳也不例外,每每幻想,然後傻笑。
穿著雪白的婚紗,戴睿琳一路小跑在去教堂的路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她在心裏狠狠地鄙視自己,居然在化妝的時候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最可惡的是劉銘彥,他可是她的新郎啊,竟然在她人生中最最重要的這一天和她開了這麼天大的一個玩笑,一會兒見到他,非讓他好看不可。
戴睿琳一直小跑到教堂,當她打開教堂大門的那一刻,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婚禮!婚禮已經在進行了?劉銘彥身穿銀灰色禮服,氣宇軒昂,她從認識他那天起就一直覺得他很帥,不需要任何假設,他就是王子,屬於她一個人的王子,可是,為什麼?他挽著別人的手,那個女人同樣穿著婚紗,可是,她看不清她的臉,但她非常生氣,一個箭步上前將他們拉開:“劉銘彥!不準你跟別人結婚!”
空中小姐輕輕推著正沉浸在夢裏的戴小姐:“小姐,小姐。”
而夢中的戴睿琳正在和那個即將和劉銘彥結婚的女人拉拉扯扯,她全然不顧淑女形象,一把甩開那女人的手:“你給我滾開!”
突然!手臂像是被硬物撞擊,一陣疼痛,夢遊歸來,她瞪大眼睛目睹著眼前窘迫的場麵,左手撞到了扶手,空姐被她嚇得花容失色,同機的乘客紛紛看向她,右邊更慘,自己的爪子正死死地抱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幾乎整個臉都已經貼了上去,邊上定了神的空姐還在柔聲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她悻悻地抬起頭,往右邊看,一張雖然很好看,但是嚴肅得要死的臉出現在眼中,神色淩厲,像是欠他錢不還一樣,戴睿琳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手,那人卻拿出紙巾去擦衣服,這動作,也太欺負人了吧,突然,奸詐的笑容浮現在戴小姐臉上,她再次一把抱住那男人的手臂。
“放開。”他冷冷地說。
戴睿琳艱難地擠出兩滴眼淚:“親愛的,偷看你手機,是我不對,我是怕失去你,你前妻那麼漂亮,那麼能幹,她發信息約你,我就害怕,尤其是晚上,我怕你趁我睡著去跟她見麵,我剛才夢到你跟她複婚了,夢到你不要我了,不要我們未出生的寶寶了。”
話一說完,同機的乘客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轉變為同情,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一個是梨花帶雨、滿腹委屈的“小媳婦”,一個是朝三暮四、不守夫道的“二婚男”,前者得到同情,後者遭到鄙視,空姐離開時讓她有事可以隨時叫她。
當所有人都恢複原狀,睡覺的睡覺,看雜誌的看雜誌,不再有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鬆開手,一臉得意:“本小姐最痛恨自恃過高的人,有錢穿阿瑪尼,沒錢坐頭等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