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盾!”
蕭凡看那胡言眼看便要被大河追上,似乎情知毫無退路,爆喝一聲,周身陡然浮現一個巨大如山嶽般符文,圍繞周身,隨著那符印出現,周圍土行玄元立刻向著那邊蜂擁彙聚,轉眼便在符印周圍凝聚出一個大盾模樣的光罩,將胡言完全籠罩其中,而在此時,那大河也是轟然撞到那土盾上,隻見胡言隻是堅持片刻,便是額角泛汗,土盾光芒迅速黯淡,再有三個彈指,那大河波濤終於緩緩消失,而那土盾光芒也是黯淡到了極點,會會一晃,如螢火之光,緩緩沒入胡言體內。
隻見胡言好不容易擋住這滔天一擊,臉色蒼白,望著那懸天而立如鏡子一般的盤子,盤子上方,一個衣著淡藍,神態怡然的中年人,怒哼一聲道:“好威風,好煞氣,我胡家與你天水門這仇算是結下了,我們以後走著瞧!”
“嗬嗬,胡家主對我那不成器的護衛不也是一般嗎?若是當真這麼有氣節,不妨八月十三,我們在龍王山比比如何?”淡淡幾句,便讓胡言臉色在變,龍王山正是胡家所在,對方顯然不將他胡家放在眼裏,竟然將比試地點選在了龍王山他胡家,他心中雖然氣極,然而對方實力擺在那裏,隻憑祖皇一擊,他胡家就沒有人能夠擋住,若是答應龍王山一戰,隻怕對方當真會出手滅了他胡家。
胡言臉色變幻,悶哼一聲喝道:“我們走著瞧,走!”胡言不再說話,一揮手,當先向著遠處衝了過去。
蕭凡將眼前一切望在眼中,心中震驚無比,方才那一條大河,宛若自九天降落,凶猛之極,論威勢,竟然比他所施展的七殺碑還要威猛數倍。
“好強猛的神通,那天水門門主竟然是祖皇強者,隻是一擊,就讓身為玄皇的胡言铩羽而歸!”他眼前不斷閃過那流河一擊之威,心中驚震,忽然隻見酆都轉頭望向這邊,神情淡然:“蕭凡?可敢到我天水門做客?”
蕭凡看著酆都,從他嘴角似乎看到一絲不屑笑意,心中一股傲氣上湧,腰背一挺,當即說道:“有何不敢,還請酆都門主水酒相迎!”
蕭凡這一句說的毫不客氣,令周圍還在圍觀的人臉色大變,天水門,在東洲那可是跺跺腳震三震的大門,他竟然毫不在意,還讓對方備了水酒招待,他當他是誰啊,更有人已經閉上眼睛,猜測天水門門主酆都必然會勃然大怒,隨便一招便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解決了,卻不料隻見酆都嘿然一笑道:“即使客人,水酒一杯那是應當!”
蕭凡再見酆都目光倏然變得淩厲無比,在周圍其他人身上一掃,冷聲說道:“都走吧。”
沒有更多言辭,卻隻見那些人低頭惶惶離開,無有一人敢再逗留片刻,蕭凡暗歎一聲,這邊是實力的威懾,隨便一句話,便足以震懾一方,令人無敢違忤。
“酆葑,有些事情,你回家自然便會明白一切,不要再耍孩子脾氣,跟蕭凡回來吧!”酆都也不多說,隻是說完這句,身體一閃,便自天水盤上消失。
“怎麼樣?”一旁清泠眼看酆都回轉神來,急忙問道。
“沒事,胡言那廝既然自尋苦楚,我便給了他!”酆都眉頭微微一皺,又自說道:“今天我看那蕭凡,體內似乎藏了極深的魔性,莫非他們這兩日遇到了什麼魔頭不成?”
“魔性?”清泠驚呼一聲,急忙問道:“他魔性很深嗎?怎會如此,那酆葑呢?又沒有什麼影響?”
“酆葑倒是沒有什麼,所以才說奇怪!”酆都微微皺眉,輕輕彈指,搖頭說道:“他體內魔性很深,不過這少年性情倒是剛毅,竟然能夠將那一股魔性壓製,不過即便如此,但要再有一些契機,他體內魔性立刻就會再度爆發出來,下一次爆發,隻怕就不會輕易便壓製了,罷了,以他們的速度,最多三天應該就能來到天水門,屆時我在幫他看看吧!”
“對,他對酆葑有恩,我們幫他一把也是應該,但千萬不能連累的酆葑!”清泠皺著眉頭,顯得極是擔心。
“|放心,一切我心中自然有數,不過那魔性可不好解啊,除非能夠進入那裏,或許能夠找到方法!”
“你說讓他去……?”清泠掩嘴低呼一聲,又道:“怎麼可能,他畢竟不是我天水門中人,怎麼能去那裏!”
“嘿嘿,到時再說吧!”酆都一笑,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