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一年(下)
我心中高興,點點頭。“保證寶寶安全無虞。”
阿澤無奈的看著我。
我心中竊喜,有種孩子氣的無法無天之感。
此時我們已離開慶州。
石油的發現使我可以快速的進行下一步。
東北各地因資金的注入,各行各業開始全麵開花。
阿澤說,如果真想讓地方經濟得到快速發展,必須支持民間資本,所以他會將一部分民間資本拉入這次東北經濟大潮。
煤礦、鐵礦、金礦、銀礦各類礦山除收歸政府所有,允許民間招標開采。
鋼鐵廠、造船廠大型重工業在東北建立,四月份所有廠子全部正常投產,東北正煥發出新的生機,而我也找到了除了唱戲以外的生活。
五月初十這日父親母親從歐洲風塵仆仆趕了回來,我看著他們多日未見的麵容,卻覺得恍如隔世,沒有曆經生死卻仿若曆經生死,這一生上一世,緣來緣去,緣分一直未滅。
“母親!”我哭著撲進母親懷裏。
母親含著淚拍了拍我的後背,“都已經快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樣孩子氣。”
父親似怒非怒的看著阿澤,想來他心裏對於我們詐死還是有所芥蒂。
阿澤擔心的看了看我,拿出身上的手帕遞了過來,“父親、母親,知道你們一直擔心棠棠,本該早點接你們過來,但是前些時日一直在慶州。是小婿的責任。”
母親悄悄推了推父親的手臂,父親大概還未學會怎樣做嶽父,冷臉擺也不是撩開也不是。
我看到父親五官奇怪的表情,一時間破涕為笑。
阿澤捏了捏我的手心。
我瞪了他一眼,還不快給你嶽父個台階下。
“父親,最近我政務繁忙,正想讓您指點一二。”阿澤伸手引著父親向前。
我笑咪咪的挎著母親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又給阿澤搗亂來著?”母親昵了我一眼。
“哪裏有!母親您聽誰說的?!我這樣能幹,您聽誰說的……”
“你少撒嬌,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不知輕重,醫院是你該去的地方嗎?”母親責怪的看著我。
“媽媽,哪裏有。”我覷著眼看著母親,最近阿澤忙於政務,我是時常去醫院和院長商量,軍校的醫科課程。
“你呀!這些事情重要,難道沒人能做了?!你以為少了你一個,這事變做不成了?!”
我嘿嘿一笑,尷尬的看著母親。
母親看我態度良好,又緩了語氣,“醫院裏病毒那麼多,你要是受到影響,那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我乖乖點頭。
母親此刻並不能了解我的內心,一個國家長期的貧弱會嚴重腐蝕掉這個民族的自尊心,我來到東北之後,看到毫無生機的人一個個開始煥發出生命的活力,內心受到了極大地震撼。
金海人民臉上的笑容是真實溫暖的,但是東北人呢?帶著苦難生活長久磨礪的麻木,這是一個不同於金海的地方,這裏人民的精神力完全退化。我突然領悟拯救一個國家也許不僅僅是做經濟、保障居民的日常生活,我更應該想想如何讓人民覺得幸福。
母親的到來使我的日常生活範圍縮小到方寸之間的宅子,每天不過看報、弄花草。
我極其無聊,期待從這樣的生活中解放出來。
五月十三日,東北的報紙刊登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東一省著名富商黃秋生在汽車中車禍身亡。報紙刊登出來,說警方給出的結論是自殺,但是他的女兒不相信父親會自殺,並且指控自己的丈夫為殺人凶手。
而現在黃秋生的女兒,黃縈縈此刻卻被醫生認定,傷心過度下的精神失常。
黃縈縈的丈夫,楊義接管了他的公司,並且他已經成為了造船廠最大的民間資助者。
我可以預想這個案件的結局。
犯罪學有一個理論,當破案成本大於破案價值的話,這個案就會成為懸案。
很顯然,這個案件必然成為懸案。
可是我和黃縈縈是認識的,黃秋生我也算熟識。
這個楊義反倒給我的印象一般。
我從羅亮那裏學到的那點破案手法,催促著我躍躍欲試。
但是我的這些行動必然不能影響到阿澤在東北的各項工作。
我準備了一番,先給黃公館掛了個電話,找黃縈縈。
被告知她不便見客,我立刻抬出身份。
然後在對方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立刻扔出我明天到府探望黃縈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