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的老爸是某省廳裏的幹部,在中國大陸上有個奇怪的特點,地方越是窮,官員越是有錢,一富兩富不是富,集體主義是出路!就像兩滴黑墨水混進一杯白開水中,它終究是黑的。所以,這地方永遠富不起來,還落得個臭名聲。
正南學會在試卷上寫名字的時候就學會了抄,因此成績總是威嚴的作為班級的“後盾”,美名曰保護著大家的前進!要不是老爸花點錢送進這二本A大,指不定現在正在某個夜總會鬼混呢。
三個人坐下一番寒噓之後,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畢竟是一個戰壕的兄弟,要在一起四年呢!
陳大壯是宿舍裏最後一個來的,嗬斥著提著行李進來的時候,讓人誤以為是山西挖煤的或是在非洲搞建設才回來。大壯也是東北爺們,聽著名兒就知道長的有多強悍,黑黝黝的更是增添了一抹震撼相。高考搭了末班車,被調劑過來,這樣一來宿舍也就齊了。原本大帥也是這一宿舍的,但由於貧困生被調到了電教館,所以這一宿舍就由4個人先住著。
室友一齊,就紛紛坐下來嘮嗑,一來講講各自的來頭,二來增進兄弟之間的感情。無一例外的是,大家都開始抱怨起A大,沒來的時候對它充滿向往,來了之後又滿心遺憾,連連叫苦,紛紛曰髒亂差!果真是距離產生美。“我說吧,大學就是個社會,玩玩而已,不要指望能混到什麼工作。出去之後還不是靠關係?還是找妹子要緊!”頗為有錢的正南開了“前途”和“女人”這一話題。
“我打算好好讀書,末班車到底給了我希望。當然,如果能在學生會裏弄個官當當也會為將來找工作添一抹亮色。”陳大壯憨憨的說,透著東北爺們那股純純的傻勁兒。嘴哥人小誌短,對於當官學習什麼的均抱平常心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私下裏對吃飯睡覺聊美女倒最為鍾情。
“你呢,小劉?四年怎麼打算?”眾人問劉總。劉總狠命的念了五年高中,對外界一概不知,平常隻和幾本閑書為友,對大學更是一片空白。剛剛又聽舍友這麼一說,既對正南的話驚訝,又對大壯感到欽佩。等到說到自己,真不知道從何說起。“先把握好每一步吧,在現實中慢慢實現自己的理想!”劉總想了想說。
“哎呀,別提什麼理想啦!現在你還是一個新生,對未來純潔的憧憬著,一年過後,不,兩個月過後,你就會發現理想會被慢慢的磨平,每天擔心的隻是吃飯和睡覺。看看,嘴哥早有先見之明!”正南續著劉總的話,儼然一副老到的神情。劉總笑笑,沒有說話。
幾個舍友下了樓,開始在校園裏瞎轉悠。A大,難道真是天堂和地獄的地方?明智之人在此求知,平庸之人在此墮落?劉總刻意的不去想,可腦海裏還是會蹦出一係列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