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州市位於河蘇省中南部,隸屬於赤心高等宗門轄下。
這嚐州有山有水,風景秀麗,屬於典型的江南風光,平日裏冬暖夏涼四季如春。生活在這樣的城市簡直不要太怡人。
大糊塗街位於嚐州市較為偏僻的地方,旁邊還有一條小糊塗街。雖然不到市中心,但是因為周遭住戶不少,兩條街道也算是人來人往熱鬧異常。
街麵正中,一處還算是過得去的店鋪,門頭上寫著‘關愛社會發展與福利事業博彩店’,在它對麵又有一家‘個人事業及競技問道彩票店’。
兩者簡稱福彩與體彩。
這福彩店是一對夫婦經營的,雖然說生意門可羅雀但是按照以往的習慣,那對勤快的夫婦早早的就會打開店門,對於他們而言做生意就要勤快,能有一分錢的進項好過一分錢的支出。
隻是今天有些奇怪,日上三竿這對夫婦才姍姍來遲,並且他們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平常穿著的常服,而是明黃色的,前後還寫著環衛兩個大字。
這一對夫婦年歲也不算小了,他們一百一十一歲才有了一個兒子,也算的上是老來得子,距如今又有二十四年。
這個年歲,如果他們不經營彩票店這種簡單的工作,算下來也就隻有掃街這一個能做的工作了。
唐一水今天要換工作了,他帶著自己媳婦江安琴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後,這手中還提著一個大號的掃把,推著一個用來盛放垃圾的車子。
瞧著這街上的汙穢遍地,和年輕人雙眼無神垂頭喪氣形成了對比。
唐一水歎了口氣。
“唐真啊,咱們祖上十八輩才出了一個修真者,到咱們這裏沒有修真的資質這也是正常的。這不能修真也不用垂頭喪氣,這是老天定下來的,咱們也無可奈何!普通人有什麼不好?好歹也能活個兩百歲,修真者有爭鬥,有人還活不了這麼久嘞。”
江安琴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中閃過溺愛。
二十郎當歲本應該不小了,可是在她的眼裏還隻是一個孩子。
按照普通人壽命平均最低二百歲來算,他的人生才剛過十分之一,哪能不是孩子?
江安琴個頭不高,卻伸出手臂撫了撫自己兒子的腦袋。
“你爹說的對,當不成修真者咱們努力掙錢過好日子就行了。咱們家還有些存款,等你再大一點,給你討個媳婦,這以後可不就有著落了?”
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唐真苦笑了一下。
他從生下來就知道努力求學,再到幼兒園高人一等,小學孜孜不倦,不管是文化課還是修真啟蒙課那都是異常用功。
在別人眼中,簡直猶如瘋魔。
隻可惜小升初測試中,結果卻讓他如遭雷劈。
他,在這個修真世界中,竟然沒有絲毫的資質!那資質竟然連最差都算不上,如看得見吃不上一樣,徹底和修真絕緣。
當初的唐真簡直猶如晴天霹靂,可是盡管如此他不信邪依舊努力。
雖然不能再上修真課,但是那文化課卻一路走高,直到早前他終於從高等學院畢業,腦海中儲存著驚人的知識。
然而求學不是他本意,他隻是為了修真!
普通人就算是不能修真,學問好也讓人高看一等,畢竟修真者並不一定就有學問,就不一定文化高。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觸到了京城高等院校一千多歲的教授之後,沒想到對方看著他,歎息了一聲。
“你這孩子聰慧啊,可惜,沒有資質就不能修真,任何人也沒有一點辦法。”
這一瞬間,唐真抱著的最後一點幻想瞬間泯滅,心灰意冷之下他拒絕了一切宗門公司看中他學問對於他的邀請,心若死灰的回到了嚐州。
唐一水江安琴不忍心看著自己兒子墮落下去,思量之後把他們家彩票店交給了他。
這才剛到店門口,就已經預示著他以後將成為這家店的主人,以及店主。
隻是,彩票規則開獎不同,雖然幾率大多一樣,但是福彩總讓人覺得中獎幾率太低。
相比對麵體彩的熱鬧,他們福彩的生意,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樣。
開了門,唐真歎了口氣。
這福彩店他很熟悉,雖然以前都是父母管理,但是他也沒少來。
眼看著父母關心的模樣,再看他們為了讓自己稍微振作,不惜兩口子一起去街上掃地,也要把稍微體麵的店鋪讓給他,盡管再對人生哀怨不止,唐真還是振作精神讓二老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