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一切圓滿(3 / 3)

正打著如意算盤,就聽南宮儀又輕描淡寫地說道,“估計表哥率領大軍南下,榮貴妃不會善罷甘休。這次帶上她的女兒,看她還有什麼辦法!”

南宮如一聽這話,心裏就咯噔漏跳了一拍,這個南宮儀,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吃驚地瞪著南宮儀,就見南宮儀輕笑著說下去,“南陳太子本該是越兒的,榮貴妃魅惑父皇,趁著母後薨逝,欺負我們姐弟,抄了舅父的家,如今也該跟她算算總賬了……”

南宮如越聽越不是個事兒,她也不傻,聽到最後,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南宮儀哪裏肯輕易放她回去?人家這是要把她當做人質,要挾她母妃的,好不好?

她氣得頓時火冒三丈,也不管自己身在何處,就破口大罵起來,“南宮儀,你這個狐狸精!你想讓你表哥帶著北遼的士兵攻打南陳嗎?那裏可是你的故國!”

“故國?是嗎?”南宮儀好似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我怎麼不記得那是本宮的故國了?自打我們姐弟被榮貴妃趕出皇宮九死一生之後,那裏就不是我的故國了。”

笑話!

那樣的父皇和那樣蛇蠍心腸的女人,還指望著他們治理國家?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太子之位,非南宮越莫屬,她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幫弟弟討回來。

南宮如這才知道南宮儀已經鐵了心,當即就嚇慌了,戰場上刀劍無眼,到時候萬一母妃和父皇想保自己弟弟,死活不讓出太子之位,那她怎麼辦?

萬一陳嘯齊一惱怒,把她給殺了,她豈不是太慘了?

看著她漸漸白了的臉,南宮儀越發添油加醋起來,“到時候你母妃要是不乖乖交出太子之位,有你好受的。我表哥也不是好糊弄之人,家仇國恨一並算賬,把你扔在軍營裏做個軍妓,也不是不可能。”

南宮如還想著自己慘死的下場,一聽要做軍妓,更是快要嚇死了。這可比殺了她更讓她難以接受。

“南宮儀,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她尖叫著,一張小臉嚇得跟金紙一樣慘白。

“嗬嗬,誰有你這樣的妹妹可就倒黴了?你見過哪個妹妹特意巴巴地跑過來勾引姐夫,禍害姐姐的?”

南宮儀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南宮如的心思,也不想再跟她過多廢話,當即就豪氣地吩咐侍衛,“把她押往軍營,讓陳將軍好生看管。”

侍衛轟然應聲,押著南宮如就往外走。

南宮如腿都嚇軟了,一路上喊著哭著被侍衛給拖出去了。

馮小憐被這架勢嚇得也是不輕,白著臉仰著頭問耶律玄,“你也打算這麼處置本宮?”

她自覺自己是皇太後,耶律玄不會也不敢這麼做的。何況她的兒子還是北遼未來的皇上,耶律玄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誰知耶律玄隻是勾了勾唇角,愛憐地看著南宮儀,“一切都聽愛妃的。”

馮小憐這下不淡定了,南宮儀是個什麼人,她不了解。但她知道,女人心眼都小,南宮儀也不例外。

她那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南宮儀,仿佛南宮儀隻要一說話,她就能把她給射死。

南宮儀才不理會馮小憐什麼樣子呢,她隻是好笑地對馮小憐彈了下手指,雲淡風輕道,“皇太後不遵宮規,通敵叛國,不堪母儀天下。不如,就剃了發,常伴青燈古佛吧!”

一言,就把馮小憐給定了罪。

馮小憐自然不服,叫囂著,“本宮什麼時候通敵叛國了?耶律玄,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了,她在信口雌黃啊。”

“是嗎?你夥同西涼夜綁架本王的愛妃,意欲何為?你敢說你沒通敵叛國?西涼夜手裏可是有你寫給他的字據呢。”

耶律玄冷冷地看著馮小憐,薄薄的唇緊抿著,透著一股淩然不可侵犯。

馮小憐沒話可說了,當初為了能讓西涼夜把南宮儀給帶走,她可是答應西涼夜割地的,如今被捅出來,不是通敵叛國又是什麼?

這下子連太皇太後都無法幫她了。

馮小憐頭一次覺得無助極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滋味她深深地體會到了。

“皇上不會答應你這麼做的。”她垂死掙紮著,企圖用耶律弘來求得耶律玄的憐憫。

“皇上乃是萬乘之尊,乃是我北遼的榮耀,自然以你這樣的母親為恥!等他長大,自會明白!”

耶律玄冷酷地揮了揮手,又道,“明日皇上就會告知天下,皇太後的尊號自會取消。讓你常伴青燈古佛,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馮小憐瞪著眼,不死心地看著耶律玄。可是耶律玄擁著南宮儀,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身後,侍衛把馮小憐堵著嘴架上了馬車,送到城外皇家寺廟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