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洞房花燭。(1 / 3)

十裏紅妝。

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撒著數不盡的瑰麗花瓣,風卷著濃鬱的花香刺得她有些頭暈。路兩旁的樹上係滿了紅綢帶,路旁穿著華麗盔甲的侍衛吃力的維持著秩序。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接踵,個個伸頭探腦的觀望著這場百年難遇的盛大婚禮。

許彩衣穿著紅色的嫁衣,坐著八人抬的花轎。紅蓋頭下卻是一副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那些自命不凡的家夥竟都看走了眼。

她想起了樓中看到那兩道天命任令後時同僚們那一張張震驚表情。

那秦星竟還真敢我求親,還能憑此獲得淩光之位。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不飛則以,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就是這種家夥吧。再在樓中見麵,就得稱那家夥為主公了呢。

“哈,還真是世事難料...”想到這裏許彩衣不禁感慨,搖頭笑歎。

“樓主?”一旁的侍女疑惑的看著她。

許彩衣眨了眨眼睛,我說出口了嗎?

“不用在意,感慨而已。”

“哦...”

.................

洞房花燭夜。

婚房的木門終於被那個人推開了。

許彩衣嘴角微微上揚,透過那蓋在頭上的紅紗看著那個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等待著沉默被打破.....

然後,沉默一直都沒有被打破。倒是許彩衣先按耐不住了:“夫君好手段。”

“哈?”那個名為秦星的男人一副不明所以的呆愣。

這家夥!時至今日還要裝瘋賣蠢嗎?

許彩衣心中一惱,但很快就平複了心境。輕輕一笑道:“流言果然不可輕信。”

“唔...”秦星微微一窒。

“流言皆道夫君乃無恥之徒,鑽營世故,目光短淺,急功好利.....”許彩衣眯著眼睛,加重了口氣說著那些糟糕的評價。

“唔....”然而秦星的表情非但沒有變差,反倒是輕鬆了許多。仿佛這些對於仕途來說堪稱致命的評價根本就不能讓他波動分毫。

許彩衣暗自的敬佩。“以訛傳訛,紊謬如是也。也不知當初那些說這番話的人此刻又是副怎樣的嘴臉。”

“額...”秦星又是一愣。

許彩衣由衷讚歎道:“夫君胸有靜氣,小女佩服。”

“唔,不敢當。”秦星不好意思的撓頭笑著。

看著秦星那副絲毫不似作偽的憨傻笑容,許彩衣不自禁的咂摸了一下嘴巴。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事已至此,倒不如挑開了說好些。和這種善於裝傻的人繞彎子實在不夠明智。

許彩衣轉念一想心便拿定了主意,徹底卸下了偽裝。她自己動手撤掉了頭上的紅紗,衝秦星眨了眨眼睛:“可接下來夫君又該當如何呢?”

秦星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傻眼了吧,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吧?

許彩衣心中嘿嘿一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保持著似有似無的淡定笑容。

“咳咳。”秦星捂著嘴咳嗽了一陣子,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一會兒抓著衣領,一會抓著衣角,最後摘下了頭頂的新郎蓋帽放在了桌子上。

許彩衣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衣領?衣角?摘掉帽子?燭照殿出來的家夥怎麼都是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啊?把話直接說出來不行嗎?非得暗示來暗示去的!!!煩死了!

“明日夫君便為南宮院淩光君,皆時夫君會做些什麼呢?”許彩衣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瞪著杏目衝秦星問道。

秦星緩緩的放下了衣領上的手,表情再一次僵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