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書·殤 陽 5(1 / 1)

冬之書·殤 陽 5

曾於茫茫人海中結識了無數生人,曾於無涯時間裏留下了幾番回憶。你卻恰於萬千人中占了一個,於時間中占了一點。該是輕鬆地說聲,哦,你也在這裏,抑或是後悔於此刻的初識。

憶起忻梓時,以為能與之廝守一生的。至此一看,卻也隻是南柯一夢。

認識忻梓時,蘭詩君在A城上學而我與忻梓在B城。

那是上“社會學導論”的時候,我合著課本忙裏偷閑地看著《瓦爾登湖》。旁邊忽然坐下一人,喘著粗氣,想是起晚了急忙跑來的人。那人輕敲桌子問道:這是數學課麼?我抬頭應道,不是,是社會學導論。好奇地瞧了一眼,那人長的星目劍眉,到有幾分俊氣。適時,打了上課鈴。他也不好走,坐下來聽。

上社會學導論的是個男老師,體態有些大腹便便卻習慣束很緊的腰帶,腹部便陷進去一塊。遠處看來像是個葫蘆。大家便戲稱他為葫蘆老師。

葫蘆老師上課前習慣以提問的方式溫故上節課的知識,我坐第一排是極易被提問到的位置。我低下頭不敢直視葫蘆老師,旁邊的他卻不知,好奇地瞧著葫蘆老師。嘴角上揚,略帶笑意。葫蘆老師便抓他起來問,什麼是19世紀的三大社會理論?

我趕忙在紙上寫下答案,遞到他麵前。他隻瞥了一眼,就記下了。朗聲答道,社會進化論,社會周期論,馬克思主義的曆史唯物主義。

下了課,知道他叫忻梓。他遞來煙,臉上堆滿笑容,表示謝意。若是別人做這幅表情,一定是諂媚。可是他,讓人覺得是真心實意的表示感謝。我本不吸煙,但還是接了煙順口說道,我不會吸煙,但你的謝意我接下了。把香煙放進口袋裏,是ESSE牌的。心中一笑,抽這煙的都是“扮野”的人。

他有些窘樣,趕忙說道,不如我請你喝酒,酒你是一定會喝的。

大家坐在斜陽裏,是一家小飯店。他看著我說:“我見過你,央北。每天晚上八點的校園之聲是你主持的,我聽過你。”我對他隻是知道名字,自然好奇了很多,便問:“今早遲到的可就你一人,誰曾想還走錯了教室。是不是撞到什麼好事情了?”他笑:“好事情倒是沒有,碰了一鼻子的灰,吃早飯時在食堂丟了包。”我說:“可曾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會藏資都在裏麵吧。”忻梓故意的摸摸口袋說:“錢倒是沒丟,不過那包裏倒有些信怕被別人看到了。”我又問:“難道是勒索信?”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你瞧我這樣像是劫匪麼?”我說:“要是這包找回來一定給我瞧瞧這些信。”他點著頭:“如果有可能,一定給你看。”那次交談了解後,說了些什麼都不大記得卻對那些信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