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的不爭論,被人當成了軟弱。
賈秋芳見夕露不說話徑直而過,以為人家心虛,越發有了底氣,兩手叉腰,扯著脖子大聲道,“有本事別走啊,清雅郡主的真麵目給大家看一看啊,這麼妖媚的一張臉,還真是禍國殃民啊,哥哥被禍害掉了性命,阿娘被禍害出了家,下一個被禍害的還不定是誰呢,這麼個禍害人的狐狸精,就該撕掉臉皮,釘進豬籠,扔進京河裏,浸個三天三夜……”
賈秋芳嗓音尖細,劈裏啪啦珠炮一般,惹得一眾人紛紛回頭,看著夕露指指點點了起來。
八卦之火一旦點起,便以燎原之勢蔓延。
“唉,清雅郡主喲,長得還真是狐狸精一般。”
“不然呢,沒聽賈秋芳說麼,人家可厲害了,先是勾上自己的大哥,轉頭又勾上了自己的主人,可是個能將男人玩於鼓掌之中的狠角色。”
“嗯,絕對是個狠角兒,上次將賈秋芳又是打又是踢的,賈家連降三級,而她可是一點兒沒影響,……”
“切,還不是床上功夫好,不然,男人為什麼會死心塌地,勾欄瓦肆裏的做派,咱們正經的世家娘子哪裏學得來……”
“是啊,咱們聽都不好意思聽喲,據說那些個侍候人的手段,是從小便找青樓出身的嬤嬤教的呢……”
“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找男人言傳身教?”
一眾娘子,越說越露骨,捂著小嘴巴,咯咯咯咯的笑過不停。
香草和青檸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些小娘子們的嘴巴,真該撕了!
寧玖幾乎要氣死,尼瑪,這些女人,吃飽沒事幹,就愛捕風捉影斟這些八卦,一會火氣來了,她一個一個上去撕碎她們的嘴。
夕露麵容如冰,背脊挺直,整個人如蒙上了一層寒霜,雙腳機械的往前走。
賈秋芳看見大家對夕露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不由覺得解氣,更囂張了,“喲,清雅郡主走那麼急幹嘛呀,莫不是有臉做,沒臉見人?真麵目給大家瞻仰一下嘛,也好讓大家記住記住這張禍國殃民的臉,下次見了好繞路走啊!……”
賈秋芳越說越得意,這種賤女人,就得往腳底裏踩,踩爛踩碎,踩到她永不得翻身!
隔著大老遠,夕露都仿佛能聽得到某人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咬牙切齒。
有些人,為什麼就學不乖呢!
有些人,為什麼就不見棺材不流淚呢!
她不說話,還真當她好欺負了是不?
不作不死!
夕露忽的轉過了身,臉上掛出了笑意,隻是這笑意,冰冷而滲人!
一步一步,朝著賈秋芳走了過去。
周圍一眾人娘子看見情況突變,立馬屏住了呼吸,坐等看好戲。
清雅郡主不會又發威,要當街抽人了吧?抽完再扔下京河?
這回是賈秋芳逆襲?還是像上次一樣,清雅郡主單方麵碾壓?
閨閣日子太無趣,偶爾看看好戲,真心不錯。
賈秋芳見夕露掛著冰冷的笑,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那氣勢,那姿態,冰矜孤傲,高高在上,看著自己,仿佛看著一隻一腳便能踩死的螻蟻一般。
麵前人突然轉換的強大氣強,讓她心頭猛的一慌,腳下一軟,差點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