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橫亙於天際的那條裂縫是如何形成。
沒有人知道,裂縫裏漆黑的空間通向何處。
2017年的某一天,一條巨大的裂縫將天空撕裂,好像惡魔的大口,隨時都能把地球給吞沒。
全世界的政府、各種勢力暫時停止了爭鬥,合作應對這無法合理解釋的一幕。
發射探測器,失敗!無法測量裂縫的能量等級和物質構成。
全頻段信息廣播,失敗!沒有任何回應。
導彈攻擊,失敗!數百枚導彈穿越而過,裂縫好像根本沒有實體,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裂縫隻是靜靜的在天上掛著,無聲地嘲笑著人類的愚蠢。
久而久之,人們竟已習慣裂縫的存在,好像它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反正與人無害,存在就存在著唄,日子還得照常過。
“伍德,你快一點好麼?說好了陪我一起上班的,睡到現在還不起來。我快要遲到了!”
我睡眼惺忪、不情不願地離開被窩,口齒不清地回應道:“好啦好啦,知道啦。”
我叫伍德,23歲,大學畢業之後還沒找到工作,隻能回到父母家中。曾經的意氣風發,在經過一百多次失敗的麵試之後,也已經消磨的一幹二淨。
剛剛在臥室外麵叫喊的是我的父親,y市天文台的台長。裂縫元年開始之後,原本冷清的天文館突然成了香餑餑,每天參觀學習的人絡繹不絕。我反正最近沒事做,父親就叫我過去幫忙做講解員,閑著也是閑著。在他眼裏,高級知識分子生出我這樣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兒子,應該很失望吧。
梳洗完畢,早餐還沒吃兩口,就被父親拉到了車上,向郊區的天文館駛去。
天文台有觀測的任務,當然會建在郊區光汙染少、空氣質量相對較好的山上,每次上班都是一次長途跋涉。
到了天文台,絡繹不絕的參觀者已經在門口排起了長隊。利用天文台專業的望遠鏡觀測裂縫,竟然成了本市必不可少的旅遊項目,天文台也樂得開放那些較為低端的光學望遠鏡,賺取一些額外的經費。
父親催促道:“快點去調整一下三號望遠鏡,昨天被遊客動過了,聚焦好像有些問題。不早點準備好,一會遊客就會發生擁堵了。”
我一邊答應,一邊伸著懶腰去了三號望遠鏡所在的房間。
問題不大,我熟練地操作著望遠鏡,迅速對準了裂縫。這條裂縫自存在那天起,就沒有發出過任何能量的跡象,各種測量手段無效,隻能通過光學望遠鏡進行視覺上的觀測,當然這種觀測一點用都沒有。
聽來天文台研究的學者們說,這條裂縫好像是什麼高維度空間在我們這個空間投射的一個影子,其實並沒有實體。但至於是高等級生命所為還是自然形成,目前還沒有定論。可以肯定的是,因為沒有能量的流動,所以它並不能直接對我們的世界產生影響,隻不過看上去有點嚇人罷了。
我有時候卻在幻想,這條裂縫要是什麼蟲洞就好了。我一定第一個報名參加對蟲洞的探險,不知道蟲洞會帶我到什麼地方呢?另一個星係?另一個宇宙?
當然,就算是蟲洞,也輪不到我去探險。想到這兒,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