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生乖乖等在房門口,他原本是打算遛回去的,沒想到他那胳膊肘往外拐的親爹這麼說:你先在外麵等著吧,等我們談完了再來照顧清歡。
誰說了要照顧他了!
再說您沒看見他傷都已經好了嗎?
難道疤痕也算是傷的一種!
而且就這麼幹等在門外,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談完話,這不是坑兒子嗎!隻是這些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丘善言淒涼而又婉轉的眼神給壓下去了。
最近……爹是不是生理期了啊?
這莫名其妙的行為也就隻有這樣一個解釋了吧。
沐長生垂下雙手,寬大的袖子吧整個手臂都遮住了,百無聊賴地看看這看看那,垂在身側的雙手自然地隨著吹過的風蕩了起來。大概是這個動作有種特別的魔力,沐長生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慢慢好起來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哎喲我這個兒子傻得喲!
丘善言匆匆走到沐長生身邊,抓住自家兒子亂晃的手,這麼幼稚的動作真的是他丘善言的兒砸做出來的嗎?
“爹!”傻白甜沐長生回過頭就給了丘善言一個甜甜的笑容。
“哎!”丘善言下意識地回了聲,隨後十分沉痛的思考兒子究竟像誰,思考無果之後就擺擺手讓沐長生進去照料易清歡。
看著雀躍著走進屋的兒子,丘善言收起笑容,腦中回放的是和易清歡談話的內容。那個他一直從心底視為兄長的人,竟然從來都沒有他所謂的親情放在眼裏,所有的東西到了他那就是可以用利益來權衡。
丘善言心涼了,一直以來心中恐懼的拒絕的現在都印證了。
回想著易清歡合作的請求,丘善言知道自己怎麼都拒絕不了,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哥哥,但怎麼能……怎麼能為了身外之物害死自己的結發之妻。
“喬兒,我定會給你個交待……”
沐長生側著臉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易清歡,連忙道:“是我爹叫我進來的,你的傷應該全好了吧,要是這樣的話我……”
“疼。”
“什麼?”沐長生覺得自己眼前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異著,平日裏麵對旁人的嚴峻和冷漠都不見了,剩下的隻有那兩隻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眼睛。
十分的厚臉皮十分的無恥。
但沐長生知道,自己就是受不了這種無恥行為。
無奈地望著說大話絲毫不臉紅的易清歡,沐長生忍住心中‘老大你明明傷口都快看不見了好伐,疼疼疼這個借口已經用了五百回了!你可不可以不這麼幼稚!’,當然沐長生實在沒膽子說出口。
“那我幫您倒杯茶,談了這麼久渴了吧。”話剛說出口沐長生就恨不得削了自己麵對易清歡時骨子裏的奴性。
從最開始對這人的忌憚,到後來恨不得每天舔臉幾百遍,到現在的十分嫌棄,沐長生表示這就是隻可遠觀的美妙之處了,一旦接近……幻想都破滅了好嗎。
易清歡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沐長生的吐槽裏已經形象全無,大概已經和裝可憐討糖吃的小屁孩有的一拚了,但目的明確的易清歡即使知道了大概也就隻會考慮和自己對比的小屁孩是否英俊了,配不配拿來和自己相比較了。
大概反派大人的腦回路和凡人是不同的吧。
“你爹和你說什麼了嗎?”躺在床上裝死等著伺候的某人眼睛緊緊地盯著忙碌的人,雖然心中對丘善言的行動十分有把握,但在乎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不受理性支配。
沐長生抬頭,意外地發現躺在床上的某人竟然‘心虛’地錯開了與自己的對視,額,這‘心虛’自然是沐長生的主觀看法,可是就算他加了主觀臆想,可對方的行為就是很可疑啊!
若是放在以往,這易清歡碰見了兩人對視的情況,往往都是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對方身上,這還是第一次在沐長生惱羞成怒之前把掉在沐長生身上的眼珠子撿回來。
難道受一次傷臉皮也薄了?
沐長生心中疑惑,但也是沒膽子說出來。
“你和我爹說什麼了?是我娘的事情嗎?”沐長生放下手中的茶壺,能讓自己那沒心沒肺的爹操心的也就自己離世多年的娘親了。隻是他爹真的沒有和他說什麼,除了吩咐自己照顧好眼前的柔弱少爺……“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了吧!”
沐長生語氣篤定,他很確定以易清歡的能力一定能夠查明白誰是真正的凶手,但為什麼丘善言沒和自己透露呢?
“你爹他有自己的想法。”意思就是你不要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