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帝都的大街小巷被粉色花海包圍。成千上萬的紫色氣球,如夢如幻飄在空中。
記者們已經蹲點在酒店門外的紅毯兩旁,各家媒體都在爭相報道即將開始的婚禮。
前來赴宴的人,各個都盛裝打扮。觥籌交錯,名流豪坤,美女如雲。
這樣的排場,隻適合紀家。
誰都知道,紀家獨子紀泊臣要結婚了。和他結婚的人,正是帝都城裏,包攬塑料花產業的年家千金,年冰顏。
雖然年家不差,但和紀家比起來,就是小門小戶了。
媒體八卦好奇的是,紀家獨子怎麼看上年家千金的?
更好奇的是那個女人到底用了怎樣狐媚的妖術讓一向不近女色的紀少動心?
從瑪莎拉蒂裏下來的女人,身著一襲白色婚紗,胸口處有精致的蕾絲花邊,長長的群尾拖在紅毯上,亮晶晶的鑽石低調的點綴著。
然而,作為新娘的年冰顏臉色並不見多麼喜悅,反而有些複雜。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所謂的新郎。
隻是聽父親說起過。
紀家稱霸了整個帝都的商業,在這裏,他就是王,沒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思,也沒有人敢挑戰他的命令。
那個男人不近女色,做事也很低調,媒體新聞更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從未爆料過任何關於他的信息和照片,而坊間唯一讓人津津樂道的一則傳言,就是那個男人不舉。
想到這裏,年冰顏鼻子抽了抽。
父親的塑料花產業非法製造,被查出來後,紀家竟然出麵解決,而作為交換條件,對方隻要求年紀兩家聯姻。
所以,為了父親,她隻能嫁給那個不舉的男人。
忍著腳上高跟鞋的疼痛,年冰顏緩慢的向前走。
周圍的攝影機不計其數,也興奮的卡擦卡擦。
“怎麼辦,少爺還沒到,少爺不會悔婚吧。”有人開口。
“沒到?”年冰顏懵逼了。
看著跑到自己跟前有些慌張的下人。
“他不會違約吧。”
年冰顏心裏嘀咕了一句,但還是對扶她的人開口:“我們快點進去吧。”
下人點點頭。
年家人來了不少,觀眾席中,她一眼就看見了父親。
一夜之間,父親蒼老了很多,她明白,父親是不願意這門婚事的。
但外界媒體總是惡意揣測,都在猜她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紀泊臣。
她望著父親,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各位來賓,婚禮取消。”
突然,一個男聲響起,周圍的人震驚了。
而那個聲音來自紀泊臣的心腹叢風。
他帶領一票人往這邊走來。
年冰顏有些詫異的看過去,男人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麵色嚴峻,更不帶有任何感情。
“少爺說,年家的女兒,不配擁有婚禮。”
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讓所有人都有些悴不及。
年冰顏也愣住了,還不等她發話,周圍的聲音就炸開了。
“搞什麼啊,紀泊臣是故意的嗎?辦了這麼大的排場,就這麼羞辱年冰顏嗎?”
“誰不知道今天是他們的婚禮,可紀少卻讓心腹叢風這麼傳話,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