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a市家家戶戶的人都穿起新衣燃起了煙花爆竹,花炮升騰五彩斑斕,整個城市沉浸在除夕的煙花爆竹聲中。那美麗的煙花在天空一閃而逝,即使它的美麗隻有短暫一瞬,人們還是很喜歡它那曇花一現綻放的絢爛光彩,

離a市最遠的一片山林中懸崖邊上坐著一個身穿一套黑色緊身衣的絕色女子,一頭黑色順滑的長發未打理懶懶的散落在女子芊芊一握的細腰上,那經常握搶的手裏夾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煙,那雙美麗嫵媚的丹鳳眼微微眯著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圍透露出一股絕望淒涼的氣息,

嘴角慢慢溢出鮮紅的血液在黑暗的夜晚猶如殷紅璀璨的玫瑰淒靜的綻放著,緩緩滑向死神的舌尖,胸口中了一槍,左肩中了一槍鮮血已經浸濕了黑色的外套,知道他馬上就追上來了,前麵就是懸崖已無路可退,她也不想再退了,她已經累了,該麵對的終究逃不掉,

普通人站在懸崖邊上往下望一眼便會腳軟,而她竟肆無忌憚的坐在懸崖邊緣,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離歌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離歌回眸看著站在一群黑衣人前麵的說話的男子,一套黑色西裝,一頭烏黑茂密的黑發,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他是c組織明麵上的頭,地位緊次於c組織的創始人墨瑾謙,

“她給了你什麼,”已經一天滴水未進加上身受重傷的嗓子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沙啞,柏澤冷漠的看著她,黑色的瞳孔裏不帶一絲感情就像在看一個死人,陰沉的嗓音響起“她用林家的傳家之寶玉如意換你一命,”離歌聽後用力吸了兩口煙,嘴裏吐出的一個個虛無縹緲的煙圈,鮮血已經一滴一滴的滴在手背上,隨手掐滅煙頭,

望著這個男人離歌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愛,她想她應該是愛他的,自從10年前他在那個寒冷的雪地裏對自己伸出那雙手開始,自己就已經愛上他了,他是自己生命中活著的唯一的光亮,即使到了這一步他想要她的命,一瞬間兩人都沒再說話,突然起了微風,山林唰啦啦地響了起來,離歌目光清冷的看著他說我懷孕了,語氣就好像在說我今天吃過飯了一樣平靜,

柏澤犀利的目光掃過她的小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哦?早知道應該叫她叫把林家那那塊風水寶地也給我,畢竟兩條命怎麼也比一條命值錢不是嗎,”

這一刻的離歌沒有謾罵沒有哭泣也沒有去質問他為什麼,而是用更加冰冷悲涼的目光看著他櫻唇勾起,笑聲如野薔薇一般放蕩不羈,烏黑的長發隨風揚起,是啊就是懷了他的孩子又怎麼樣,其實自己傷勢自己清楚,已經活不成了,隻是想看看在他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會是什麼表情,會開心嗎,還是會很憤怒還是會用一種很惡心的目光看著自己,可是看著他那雙冰冷的眼睛裏一絲感情波動都不從有過,果然他並不愛自己,別說愛,可能這些年做他偶爾的床伴他都覺得髒吧,畢竟自己可是被他親手送上過幾個對手的床呢,知道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不止自己一個,但還是自作多情的認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因為自己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也是他將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救回來的,

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柏澤邁著沉穩的腳步向她走去,下雪了,一片片雪花冰冷的落在肩膀上,頭發上,一如十年前那個下著鵝毛大雪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寒冷夜晚,隻是這一次真的要死了,槍聲響起的時候離歌望著他輕蔑的一笑便極速下墜,她一開始就想好了寧願墜崖身亡也不願意死在他的手裏,這是她給自己留的唯一尊嚴,

墜落中閉上眼回想過去的一點一滴突然覺得自己活的這二十八年就像是一個笑話,從親情的放棄到愛情的背叛,自己就像生活在舞台上的小醜,隻是後悔強大以後沒有殺了林梓嫣,果然人真的不能退讓不能心軟,就應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否則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結局,最終死在她的手裏,聽說無心的人都過得很好,人如果真的有下輩子那就讓我做一個無心的人,不再需要那些可悲的親情可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