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這個問題就由衛理來回答吧。衛理,衛理?衛理!”
伴隨著幾道渾厚的老者聲音,跟著飛出的還有那半支未用完的白色粉筆。白色粉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便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撞在了一名黑發男孩的頭頂。
斷裂的粉筆跌落在淩亂的課桌上,隨後又順著光滑的桌麵滾落至地下,發出一下微弱‘哢嚓’聲。而這時,那名黑發男孩才意識到了自己頭上的異動,慢悠悠地撐了一下身子,打完一個悠長的哈欠後才抬起頭來,用著一副茫然而又帶著點點迷糊的眼神望向台上的任課老師。
“這是咋了......老師?”
原本還犯著迷糊的衛理,在看清楚台上究竟站的是誰之後,一股涼氣從腳底直逼腦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連忙站起身來,順手還不忘擦幹嘴角的口水哈子。
“笨蛋,喊你讀課文呢。”正當衛理不知所措時,一旁的同桌輕輕拍著桌麵咧嘴道。“從第三段的第二句開始,一直讀。”
聽見同桌的提醒,衛理立馬就醒悟了過來。上課、點名與老師,這果斷是彩票般的被砸中後的狀況啊!不過還好,他身邊的同桌可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死黨,在這種情況之中,往往死黨的話就是最能幫助他解困的續命繩索。
在明白了這一切之後,衛理的表情便立馬恢複了從容,隨後用著那一臉自信的表情將桌前的課本拿起。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讀出聲來,突然又察覺到同桌那一臉惋惜並含夾著悲痛的表情。
正當衛理感到奇怪時,一支在空中做著高速旋轉運動的粉筆再次撞在了他的腦門前。而相比起之前的那次來說,這一次的撞擊對衛理來說可以說是巨疼!
——這老家夥絕對是用盡全力丟的!
“混帳東西!老夫教的是英文嗎!你是想氣死老夫嗎?”
這時,衛理終於明白過來任課老師是為什麼會如此生氣,原來,此時衛理的手中所拿的課本其實是上一堂課的,而這也正是他死黨捂臉不忍心看的真正原因。不但是如此,眾人從他的這個反應中還能看出,衛理這家夥,絕對是從上一堂課就已經開始睡覺了。
四周不斷發出嘲笑聲的同學以及那站在講堂上正氣急敗壞的任課老師,這種種因素無一不在刺激著衛理的臉頰,讓他覺得麵紅耳刺,而此時他心中所想的最後詞彙則是:萬事休矣。
……
課後,衛理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課桌上,任由窗外那炙熱的陽光印射在他的麵頰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是極差的。因為就論剛才的那堂課,對衛理來說,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埋下了一道不小的傷口。不過這裏的各位可千萬不要誤會什麼,生理上的創傷其實就是指任課老師對衛理的罰站而已。
“咋了!還沒緩過勁兒來?“似乎是發現了衛理那低落的心情,身為衛理死黨的同桌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開導開導他,畢竟上堂課裏也有他自己的失誤。“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反正你就算這堂課不被老師點醒,下堂課還能跑掉?還不如說說你這次又做了什麼夢了,變成鳥了?或者又變成魚了?”
望著突然將大臉給湊近過來的死黨,衛理的心情立刻就有所好轉。當然!這裏的好轉可不是指衛理是個gay。衛理他可是一個三觀正常的男性,跟其他的男性一樣,衛理同樣喜歡胸大的妹子,其實真正讓衛理變得高興的原因,是死黨所說的那些話。
夢!不錯,正是夢。
“我跟你說喲,這次的夢境跟以往可是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不但在夢中變成了以前都沒有變成過的龐然大物,而且居然還能清楚的擁有著自己的思維,根本就不是以往的那種光靠著本能在生活。而且,我變成的生物居然是龍耶!是龍耶!沒有想到是吧。”
衛理越說越是激動,甚至都快站起身來伸出雙手來給死黨好好比劃一下自己在夢中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生物,嚇得死黨連忙起身將衛理給摁了回去。
“等等,等等,你別激動。“
好不容易將衛理給摁回座位上死黨這時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來。因為就剛才衛理的那套連環動作,就已經吸引了四周不少同學的視線,雖然衛理可以滿不在乎(衛理:也不是好嗎!),但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