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傍晚時分,兩人到了車站。排隊問了售票員要最早的票,結果隻有第二天的站票,兩人隻好買了。考慮還要在車站呆一晚便找了附近的一個小旅館住了,兩人都沒有住小旅館的經驗,結果兩人擠在一個床鋪還花了五十。本來說好的隻要二十,臨走退押金的時候就要了五十,兩人想想都覺得虧,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也隻好罷了。
中午的火車,兩人胡亂吃了點早點待在候車室看學校圖書館借的書。等到火車來了找了空地將行李放下站著看書,累了就坐在裝衣服的包上。這樣勞累了一晚上,第二天的下午到了海龍的學校。海龍先打電話問了宿舍裏來了幾個人,宿舍的同學說住的近的來了幾個,還有好多人沒來。海平便與海龍一道去了海龍學校。
到海龍學校已經是晚上,趕緊去食堂看還有沒有飯菜。一食堂二食堂都散了,正在打掃衛生。海龍便領著海平去三食堂,三食堂還有個窗口在賣泡麵,兩人便各要了份泡麵另加一個雞蛋吃了。吃完飯回到海龍宿舍,看到同學正在玩電腦,便一起玩了一陣然後睡了。第二天起來,海平就感慨海龍宿舍裏怎麼沒電視啊,海龍的同學便說整個大學的宿舍都沒電視,海平說怪不得你們宿舍裏麵這麼多電腦。海龍還沒開始上課,便領著海平在學校裏逛了一遍,又把在家裏照的相片洗了。這樣就過去了一日,宿舍的同學問海龍都帶弟弟去哪玩了,海龍說就在學校裏逛了下,同學便說怎麼不帶著去海邊玩玩啊,海龍一拍大腿說對啊。
次日,海龍領著海平走了五裏路的樣子到了海邊,還是寒冷的天氣,海邊的沙灘上有一層層的冰,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海龍檢了幾枚貝殼說:“還記得我大一剛來的時候,還是爸爸送我來的。我看到海,哇,你猜我當時想法怎麼著?真的是太激動了!”海平卻有點覺得索然無味,說:“哎!我看也不過如此,比河寬一點就是。”海龍說:“何止?你看這海這麼寬,水是藍的,一浪一浪的湧上沙灘,你再仔細呼吸這空氣,鹹鹹的,嗯……”海平說:“還是沒勁。”海龍說:“那好吧,等你放暑假來,到時候可以遊泳,你就覺得爽了。”海平說:“嗯,我一定得來海邊遊一次泳。”海龍說:“嗯,你看那邊,還有冬泳的。”海平順著海龍手指的方向看見幾個人衣服堆在沙灘上,在淺海地方遊了起來。兩人走近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沿著沙灘漫步。海龍說:“哎!真的是,爸爸一去,心裏空蕩蕩的。”海平說:“要努力讀書,不然對不住爸爸。”海龍說:“嗯。”將手中的貝殼遠遠地扔到了海裏。海平捧起一把細沙緩緩地倒回沙灘,拍了拍手。兩人遠眺著海邊,沉默了一陣,回去了。
到了宿舍,有同學便問海平感覺大海怎麼樣,是不是第一次看海。海平說也就那樣了,沒有特別大的感覺。同學說你真淡定,便不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