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詭異墨寶(1 / 2)

在把傷者送到醫院並辦理了入院手續後,已是八點左右。曾偉苦笑著從醫院出來,開了那輛給他惹事的轎車,急匆匆地趕往李清靖家。

好在,撞人事件發生時車速不快,傷者並無大礙,隻是剛剛嶄獲的那兩千元不義之財悉數繳了入院押金。真是悖入悖出,冥冥中自有安排。

在瑞祥路附近,曾偉遠遠地看到了躲在一顆大樹下的李清靖,就把車開到了她身側,打開車窗,幽了一默:“靖靖,是在等我嗎?”

李清靖驚異地看了一下車和車窗裏探出的頭,在夜色中稍加辨認才說:“你覺得不是的話,就快滾吧!”

曾偉揶揄一笑。

李清靖又問:“你怎麼開上這東西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雖然比不上桑塔納,但至少是四個輪子的。”曾偉衝口而出的話,讓他自己聽了都覺得別扭。

李清靖蹙眉,用淩厲的目光刺了他一眼,扯開車門,坐了駕駛座,嘭地一聲把車門關上。

曾偉鬆了下理合,陳舊的化油器使得車子抑揚頓挫地顛簸了幾下,才進入了行駛的流暢狀態。

“昨晚的那塊石頭是不是你投的?”李清靖質問他,臉上罩了層霜。

“擾了你們的興致了是吧?是我投的。”曾偉酸酸地供認不諱。

“謝謝你!”李清靖衝著曾偉綻開笑臉。

“我怎麼看你這笑有點假?”曾偉醋意大發地找茬。

“誒,曾偉,你怎麼這麼不識抬舉,本姑娘已經表明立場,對你的魯莽行為不加指責,反而讚許有加,給足了你麵子,你倒蹬鼻子上臉了!”李清靖嗔怒地說。

曾偉但心裏本就有怨氣,再加上剛剛的一場車禍的助力,使得他言語間充斥著遇事生風的意味。所以,對李清靖的指責,他極曖昧地一笑,而且歎了口氣。

“看你這副怨夫的樣子,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一樣!”李清靖接著改口說,“再說,我也不是你什麼人哦?不是給你說了嘛,那是家裏亂點的鴛鴦譜,不得不應付一下,你怎麼醋成這個樣子了。”

曾偉依舊歎氣。他甚至很喜歡這種逼著李清靖向他解釋的狀態,心裏慢慢地升起了一絲感動,她的解釋,證明心裏給自己留了位置。

“你再這個樣子,我就下車了!”李清靖說著氣惱地去開車門。

盡管車子在行駛中,但經了她大壩上的驚豔表現後,曾偉知道,開門跳車,對她而言也是分分鍾的事兒。就趕忙陪了笑臉說:“靖靖,別生氣。是我有些過份了。但你也要理解我,親眼看到你和他拉拉扯扯的,總不能無動於衷吧!”

李清靖聽了這種道歉極不滿意,翹著嘴唇,有些委屈,眼裏不由噙了淚水。沉默了半晌後,她突然冒出句話:“曾偉,你給我調頭!去府前路。”

“去那兒幹嘛?”曾偉邊問邊言聽計從的打著轉向燈,剛經曆了車禍的他開得很規矩。

“去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停靠在路邊,兩人躡手躡腳地沿著路邊的樹叢向一個五層樓的小區走去。到了近前,李清靖遙指了下三單元三樓的一個有雨蓬的窗子,悄悄對曾偉說:“交待給你一件事,做還是不做?”

“水火不辭,靖靖你盡管吩咐!”

“用不著水火,把你昨晚幹的事兒再重複給我做一遍!那小子最近打蛇隨棍上,經常跟蹤我,我想假你之手,讓他知難而退。”

“是不是用石塊投他家的窗戶?”曾偉滿臉興奮、躍躍欲試地說。

“對,聰明!我沒看錯你,再卑劣的事兒對你而言也不在話下。”

曾偉稍皺了下眉頭,心想你慫恿我,還說風冷話。不過,對她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線來對付自己的情敵,他十分欣慰和感激。

他立即行動,從路邊揀了塊碎石,貓著腰就要潛行過去。但被李清靖攔住說:“先別行動,這時候那廝不在家,造不成敲山震鼓的效果。再者,最近他惹了不少仇人,你這石塊投過去師出無名,我們一起去寫個檄文,和石塊一起送到他家裏。”

“檄文?那玩意兒怎麼寫,難道要我在石塊上簽個名再投進他家裏?”曾偉笑說道。

“那不是自找麻煩嘛。這檄文要寫在紙上,然後粘貼在石塊上。不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爹是市長,弄不好這件小事就會被公安以重案的手法來偵破,所以紙上的字不能由你書寫,更不能用打印機。”李清靖思忖著說。

“沒想到你反偵察能力這麼強!”曾偉讚歎說,“我倒想到一個人可以給我們寫檄文,而且此人絕對可靠,不會泄露半絲風聲。”

“快快帶我去!”李清靖催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