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神宗,山門已經被攻破,哀鴻遍野,燕隸一身黑衣,麵容冷峻,一絲不苟的指揮著手下道兵攻伐,此刻見陳禪行來,頓時恭敬的一拜:“參見少候。”陳禪擺手,讓其站起,隨後燕隸的目光落在陳禪身後那十個背負木桶的道兵身上,隨即麵上湧現喜色。
“恭喜少候,鎮殺大猿,取血熬煉,當可突破筋肉之境。”燕隸徐徐欠身。
“如何了?”陳禪看著眼前殘破的禦神宗山門,其中更有無數的禦神宗修士被青甲道兵斬殺,鮮血流了一地,將那青色的山岩直接染紅,麵色淡然的問道。
“稟少候,禦神宗六百三十人,其中五百皮膜弟子,一百筋肉弟子,二十執事,皆已服誅,隻剩下那禦神老祖與手下的十大長老依靠大殿,負隅頑抗。”燕隸躬身說道,隨後為陳禪指明了大殿位置。
“走!”陳禪揮手,將要親帶身後十名青甲道兵,盡殺大殿之人。
“少候...”燕隸駐足,麵露遲疑,卻聽陳禪說道,“今日,我當以這大猿之血,熬煉己身,踏足筋肉,將禦神宗修士斬盡殺絕!”燕隸聽後,未再阻攔,目送陳禪行上山巔。
禦神宗之山極高,登臨遠望,方圓百裏,一覽無餘,冰麵之上,陽光初升,一片金鱗閃爍。
大殿之前,青甲道兵左手持弑神弩,右手緊握鐵鞘寒刀,麵上布滿冰冷鐵血之色,在他們的腳下,歪歪斜斜的躺著禦神宗已被斬殺的修士,血液流出,順著此山,流入東海。
陳禪一到,青甲道兵整齊肅立,“少候!”
陳禪點頭,讓身後青甲衛將木桶放下,目中之中的大猿血液泛起波瀾,隨後陳禪看著緊閉的大殿之門,“禦神老祖,你整個禦神宗盡已被我還鋒鎮殺,你還不俯首服誅,要待何時?”陳禪冷道。
“你區區少候,竟然如此狂妄,差點將我禦神宗殺絕,我宗主後代,為吳候百夫長,已於十日之前以婆娑兒傳訊於他,待吳候大軍一到,必斬你這狂妄小子!”禦神老祖嘶吼之聲自緊閉的大殿之中傳出。
“死到臨頭,還放狂言,莫說本少候不給你機會,你隻要交出布穀之術,再與本少候一戰,若能勝出,可留你全屍。”陳禪放聲說道。
“布穀之術絕無可能,不過你若一心求死,老夫必如你所願。”大殿之門吱呀一聲打開,滿頭雪白之色的禦神老祖麵上一片滄桑之色,再不見初時的仙風道骨,眼中更是一片冷意。
“廢話太多,死來!”陳禪見禦神老祖出現,腳下狠狠一踏,隨後一拳向禦神老祖打去,宛如大錘。
“區區皮膜大成境,跟我宗外門弟子相差不多,不過螻蟻!”禦神老祖輕蔑冷笑,麵對陳禪一拳不動,月白色的長袖陡然一拂,便將陳禪拂到了一旁。
“今日當殺你,助我踏足武道筋肉境。”陳禪怒喝,大螺旋勁氣被其掌中變的出神入化,禦神老祖看了看,這才一邊舉重若輕的抵擋,一邊平淡的說道:“這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