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始終都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維內托,舟澗玟剛一踏上橋、在感應到此刻位於橋上的英靈人數與痕跡之後便笑開了。
舟澗玟不由地加快腳步,當紅色與金色一前一後地躍入她的眼簾時,舟澗玟對著同樣察覺到她的到來的兩位英靈笑道,“看來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呢。”
——才怪,舟澗玟隻覺得自己來得太是時候了。
幸好她發現得早,要是讓archer和rider在她趕來之前就懟上——那麼今晚的布置起碼得毀三分之一。
rider在看見舟澗玟的到來之後,也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隻是那笑容中還是有些許的遺憾,“看來還是不能趕在你之前和archer一較高下啊。”
聽到了rider這話之後的金色英靈隻是發出了一聲冷哼,很顯然他是不想被人拿來和舟澗玟這個berserker放在一起討論。
在他眼中,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和友人恩奇都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雜||種,倘若說他對麵的rider是一個有趣的雜||種的話,那麼第一次見麵就讓他感到憤怒與不滿的berserker……
就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雜||種。
舟澗玟其實大約也猜得到一些金色英靈對自己的想法和評價,不過這對一向不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的舟澗玟來說也沒什麼——反正她也看金色英靈不順眼,大家相看兩相厭也是正好。
“看來今天依舊隻能讓你敗興而歸了呢,”見rider沒有要和自己搶對手的意思,舟澗玟的確是鬆了一口氣。
她對rider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隨後越過了已經給她讓開了一條道的rider來到了金色英靈的麵前,隨後細細地打量起了似乎是頭一次站在自己對麵的、這位穿著一身金色鎧甲禮裝的英靈。
既然有人要瞻仰王的英姿自然是要大大方方地展露的——金色英靈是這麼想的,可問題是此刻站在他的麵前“瞻仰”他的人不是旁人、而是那個如同瘋子……或者說本來就是瘋子的berserker。
這就讓英雄王覺得有些不太舒坦了。
“感到榮幸吧,雜種,”他微微地抬起了下巴,傲慢地對麵前的舟澗玟說道,“為你能夠在近距離瞻仰王的偉貌。”
舟澗玟聞言就是“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這種不合時宜的笑聲讓archer和躲在了rider身後的韋伯齊齊地皺了眉——隻不過一個是氣的、一個是驚的。
所幸的是舟澗玟的笑聲也沒有持續太久——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短暫,但是在此時這個隻有他們三方勢力在的未遠川大橋上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瞻仰王的偉貌?”舟澗玟用一種古怪的語調重複著金色英靈先前的用詞,在咕咕地低笑了幾聲之後,她這才繼續說道,“唔……在我們老家基本上管這個叫做過度自信或者不知羞恥。”
若是說她之前依舊還對那不靠譜到有些匪夷所思的猜測感到忐忑的話,此刻舟澗玟便是顧不上這些了——反正她和金色英靈之間是戰鬥是在所難免的,既然如此倒也不如信了目前和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的白蘭給出的提示。
和自己一想不對盤的——雖然正式交鋒也就那麼一次——舟澗玟的話語在金色英靈看來,那就是對自己的褻瀆。
他挑高了眉、仗著身高優勢睥睨著麵前的舟澗玟,數十枚金色的漩渦已然出現在了身後,大有一口氣朝舟澗玟攻擊而去的氣勢。
“真是大言不慚的雜||種,”他瞪著那赤紅色的雙瞳對舟澗玟怒目而視,“別把王的仁慈當作你可以肆無忌憚的資本。”
聽到金色英靈這麼說,舟澗玟險些就要笑出聲來,她好不容易克製住了自己差點就要爆發出的笑意,隨後一臉滑稽地對麵前的金色英靈說道,“這種言情小說中的台詞早就不流行了……”
這麼說著,舟澗玟又頓了頓,這才似笑非笑地說出了最後那一串定語——
“英雄王,吉爾加美什。”
在聽到了舟澗玟的話之後,在場的其他三人同時做出了反應:
先前並不知曉archer的真實身份的韋伯瞪大了雙眼、似乎是沒有想到金色英靈居然是這樣的來頭;rider對於archer的身份早已有了猜想和定論,對此他倒也不感到怎麼驚訝,可問題是……
舟澗玟是怎麼知道的?
剩下的四個中,saber和archer都是在那一日以王的身份受邀參加了他舉辦的酒宴的。也正是通過那一日的酒宴,rider才猜測到了archer的真實身份。
舟澗玟和他們相處得並不多,不如說她除了第一日的混戰、以及後來在未遠川發生的r事件之外,他們berserker組就基本沒有出現過——甚至藏得比擅長隱匿的assassin還要好。
那麼她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了archer的真實身份的?還是說這姑娘擁有可以看穿對方真身的能力?
rider正為這件不合常理的事而感到奇怪呢,站在舟澗玟正前方的archer卻在此刻有了反應。
“哦?居然能夠猜出王的真實身份,”金色英靈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不掩傲慢,“看來你這雜種還是有點眼色的嘛。”
對於金色英靈的讚賞,舟澗玟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可正是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卻讓所有對她有了基本了解的人——比如說此刻在場邊進行圍觀的rider主從產生了那麼些許的糟糕預感。
果然,就在下一秒舟澗玟便再度開口了。
但是這一次她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人——無論是淡定看戲的rider、還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archer——瞬間就臉色大變。
因為她說——
“如果你真的是烏魯克的第五任國王、吉爾加美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