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可沒有saber那麼死腦筋,在發現了遠阪家的異樣、又不知道言峰綺禮已經重新攪和進了戰局的情況下……”
“……尼瑪。”
就算舟澗玟這下也忍不住爆粗了,此刻她也顧不上再欣賞麵前的美景了,而是直接起身,在稍稍撣去衣服上和褲子上的塵土之後,她直接招呼上了自己身邊的維內托。
“我們回碼頭,”她一邊說著一邊疾步朝著未遠川的下遊走去——所幸她們剛才下船的地方距離港口不遠,這會兒趕過去倒也來得及,“不對,你先聯係逸仙,讓她告訴aka這事還沒完。”
這事當然還沒完。
原本她讓逸仙通知紅衣英靈是為了讓他趁著自己被saber針對的時候,一舉將她——這個可能會在未來劈了「小聖杯」導致黑泥泄漏的英靈提前踢出局。
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太一樣了。
愛麗絲菲爾被擄走,saber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先不提她究竟有沒有看見被擄走的那個人是誰、又是否能夠追到言峰綺禮,saber今晚估計免不了要與人一戰。
但是和耿直的saber不一樣,衛宮切嗣的心眼多得都和海綿上的孔一樣了,他在倉庫裏必然是會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再加上他已知的情報和自己的推斷……其實結論也不難得出。
所以舟澗玟覺得自己接下來估計恐怕是要不太||安全了。
畢竟除了衛宮切嗣之外現在隻剩下了幾家,遠阪時臣那邊出現了異樣——這個是衛宮切嗣知道的,言峰綺禮沒有離開冬木市——這個是衛宮切嗣還不知道的。
在衛宮切嗣看來倘若archer組那邊沒有人可以動手,那麼就隻有剩下來的rider組和她所在的berserker組了。
rider的人格和氣場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的——畢竟他連自己的真名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報出來的;更何況他和他的r還沒有什麼偵察能力。
那麼接下來唯一的可能性……
就隻有她了。
舟澗玟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並不像rider那樣堂堂正正——當時對付r的時候,她不就是采用了讓聖女貞德在前方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隨後再讓黎塞留在背後進行補刀的手段麼?
那麼現在會被人懷疑會采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舟澗玟也不是真的不能接受。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替人背鍋?!
還是那個言峰綺禮!!!
為了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背鍋、然後對上了另一個自己同樣感到討厭的人,這就不是舟澗玟可以接受的了。
“iraglio?”看見舟澗玟臉色陰沉、步履匆匆,雖然自己依舊能夠趕得上對方的步伐,但是維內托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自家指揮官小姐。
“是逸仙那裏的回信麼,”舟澗玟雖然麵色不太好看,但是語氣聽起來卻依舊還在可以克製的範圍之內。
這讓維內托不禁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而後點了點頭,“逸仙說aka已經知道了具體情況,等等會在必要的時候配合iraglio您動手的。”
雖然對方加上了一個“必要的時候”這樣的前提,但是舟澗玟倒也沒有惱,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步履匆匆地朝著碼頭的倉庫街趕去。
能夠猜得到自己與水之間的聯係的人必然不止rider一個,比起這個來自於時間線之外的英靈座的,本身就活在現代社會而且頭腦冷靜、又善於分析——雖然偶然會因為資料不足而進入誤區的衛宮切嗣未必就想不到。
其實現在仔細地回想一下的話,舟澗玟也覺得自己留下了不少的蛛絲馬跡。
隻是因為之前大家不是在忙著和自己認定的對手正麵肛、就是忙著在懟r,所以沒有人會去細想罷了。
而事實其實也如同舟澗玟想象中的一樣,在還沒有進入港口邊上的倉庫街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隱身的白蘭突然朝舟澗玟點了點頭,而明白了對方這一舉動的含義的舟澗玟無聲地歎息著,最後還是放緩了腳步,進入了倉庫街的範圍。
在舟澗玟來的過程中,她已經讓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姐妹釋放出了偵機了無痕跡地在倉庫街的上空中盤旋偵查,再加上維內托的雷達,其實舟澗玟已經探測到了衛宮切嗣的行蹤。
果然在暗中埋伏才是那個男人的特色麼。
舟澗玟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隻是不緊不慢地走在了倉庫街的小道上,皮鞋的鞋跟和水泥地相觸,發出了頗有規律的“嗒嗒”聲,在這個沐浴著夜色與燈光的無人的倉庫街裏顯得格外的明顯。
就在舟澗玟前腳踏進了當日他們混戰的戰場時,下一刻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便驟然響起。
“不許動。”
——濫俗了的台詞。
“如果不想讓你的r殞命的話就不許動。”
舟澗玟在心中吐槽著,卻還是和維內托——以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選擇消失的白蘭齊齊地停下了腳步,此刻衛宮切嗣的槍||口必然是對準了他們三人之中的一個,這一點舟澗玟可以非常的確信。
同樣的,她相信衛宮切嗣的槍||口必定沒有對準自己。
畢竟她是——而且還是中以沒有理智不能溝通、並且還有「狂氣」加持著的berserker,但凡是腦子沒有被燒壞的r,都不會讓自己的武甲能力的槍對準一個英靈。
就是不知道維內托和白蘭裏,衛宮切嗣把誰當作了她的r。
不過其實是誰都不要緊。
也不是舟澗玟對自己的同伴太過冷漠,隻是衛宮切嗣的這點槍|子|兒對於本身是戰列艦的維內托來說恐怕還不夠看,而白蘭……首先也得要衛宮切嗣的子||彈真的能夠打倒他吧?
倘若他使用了自己的魔術禮裝「起源彈」那就更不是事了。
——因為他們三個人當中壓根就沒有魔術師。
所以此刻舟澗玟三人停下了腳步,純粹隻是為了讓這場戲演得更加逼真一些罷了,雖然這場戲誰都不太願意演。
“衛宮切嗣麼,”舟澗玟和白蘭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舟澗玟選擇開口,“大半夜不摟著老婆在家裏睡覺,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吹冷風,現代魔術師的想法還真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