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堪比自己的「airoi」、卻絲毫不見狂氣的寶具……
rider覺得自己是真的對麵前這位奇異的berserker產生了興趣。
“你說你不願馳騁戰場、也不想要征服世界,那麼餘問你,”並沒有對舟澗玟的回絕而氣餒、更沒有再鍥而不舍地讓自己加入自己的麾下,rider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你的所願所求究竟是什麼?”
“berserker喲,你又想要用聖杯實現什麼願望。”
rider的問題讓舟澗玟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她第幾次被人詢問想要用聖杯什麼願望了?
類似的問題最早的時候是愛麗絲菲爾問的,紅衣英靈在早些時候也問過她,而就在剛才遠阪時臣問過同樣的話,現在又來了一個征服王。
詢問他人想要對聖杯許下的願望果然是「聖杯戰爭」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看見舟澗玟似乎是無聲地笑了笑,rider頓時就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怎麼,難道餘的問題很奇怪麼?”
“不,”舟澗玟輕輕地搖了搖頭,“同樣的問題我被人詢問過三次。”
她朝著rider比出了三根手指,“第一次我的回答是要找回因為我當年的弱小而失去的同伴,第二次我的回答是我對聖杯不感興趣,而就在剛才,我給出了要建會的回答。”
伴隨著最後一個令韋伯嘴角抽搐的回答,舟澗玟也收回了最後一根手指。
rider雖然不知道“建會”是什麼,但是從舟澗玟前兩個回答卻也不難得出她的結論,“也就是說你想用你自己的力量來找回失去的同伴?”
“若不是用自己的力量就沒有意義了。”
舟澗玟不覺得rider能夠概括出這個答案有什麼奇怪的,她點了點頭,倒也交淺言深了一回,“雖然大家都說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但是在我看來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去做多大的事。”
“若是你的願望無法用自己的力量來實現,那麼就隻有三個可能性,倘若不是你還沒有盡全力,那就是你的能耐也就僅此而已,還有就是這個願望本身就是超過了常理。”
“若是自己還沒有盡全力那麼為什麼不拚盡全力?難道自己不惜要參加很有可能就是有去無回的「聖杯戰爭」都想實現的願望,不值得自己拚盡全力麼?”
“若是拚盡了全力卻發現以自己的一己之力無法完成,那麼隻能說是野心大於了你的能力,即使聖杯真的能夠替自己完成願望那也不是自己真正的本事,在願望達成之後比起滿足更多的還是空虛。”
“甚至聖杯很有可能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來達成這個願望。”
“因為你的能耐和你的眼界,讓你無法看到更遠的地方。”
“那麼若是超過了常理的願望呢,”韋伯看著侃侃而談的舟澗玟忍不住插嘴問道,在他看來自家rider的願望就屬於第三類。
“既然是超越了常理的願望,你又怎麼能夠肯定聖杯的能力也超然於常理之外?隻因為它被冠上了‘萬能的許願機’之名麼?”
她看了看若有所思的rider,又看了看他身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韋伯,又繼續說道,“但這個位於冬木市的「大聖杯」從一開始,就是一群異想天開的家夥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而製造出來的器具。”
“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抵達根源?那麼就製造一個通往根源的道具吧。隻靠禦三家的力量還不夠?那就用釣魚的方式來吸引一批同樣無法靠自己的力量來實現願望的蠢貨吧。”
“聽,‘萬能的許願機’,多好聽的名字,想來一定能夠吸引不少欲重但能力不足的蠢貨吧?”
舟澗玟說得毫不留情,韋伯因為她的話不禁聯想到了自己,惱怒和羞赧交雜讓他忍不住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夠了,berserker,”rider聽到這兒也明白了舟澗玟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再說下去就是對所有參加「聖杯戰爭」的r和的侮辱了。”
“其實我還是挺敬服你的,征服王,先不提征服世界這個願望會帶來多少問題,”舟澗玟想還好衛宮切嗣現在不在場,不然一定會對rider的願望感到憤怒,“但至少你是想用自己的能力來實現這個願望,而不是靠一個愚蠢的杯子。”
這位可能是參加這次「聖杯戰爭」中看得最透徹的,也是最實在的。
隻是他究竟能否實現這個願望,舟澗玟還真的說不準。
“雖然我也有意與你一戰,至少我對你我的軍隊究竟孰優孰劣頗感興趣,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舟澗玟想自己既然都離開潛艇那麼久了、而且還沒有刻意進行掩藏,想來saber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找過來。
若屆時rider還在場可不是什麼好事——誰知道他會不會插手阻止saber?
“因為我還有先約在。”
rider本來已經做好要和舟澗玟一決勝負的準備了,但是因為舟澗玟方才的話語其實也沒有了多少興致。此刻聽到她的話,rider不禁聯想到了那一日被她毫不客氣地挑釁的金色英靈,“是archer麼,如果是他的話你可要小心了。”
猜出了archer真實身份的他自然知道archer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舟澗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她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善意的提醒,“若有機會,定當與您一戰。倘若能夠和聞名古今的亞曆山大大帝在戰場上探討下兵家韜略,那也是我的榮幸了。”
——隻可惜這個機會恐怕還真的不存在。
“那麼餘就期待著那一天了,berserker。”
“啊,”舟澗玟點了點頭,隨即忽然一個立正,接著右手迅速地抬起,她五指並攏、中指指尖微微地貼著太陽穴,朝麵前正準備驅車離去的征服王——亞曆山大大帝行了一個端端正正、標標準準的舉手禮。
“以我舟澗玟之名向您承諾,亞曆山大大帝,若有機會必當與您一戰。”
她再次說道。
見舟澗玟承諾得如此鄭重——甚至還第一次自報家門了,原本正準備離去的rider忽然也笑著向她行了一個相同的禮。
雖然不屬於這個時代,他卻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等到禮畢,rider也不再說些什麼,隻是無聲地驅車帶著自己的r離開了這個即將成為戰場的河堤。
一切盡在不言中。